纪霄看着杜长老道：“这是最稳妥的办法。”
杜寒脸皮抽了抽，纪霄的修为高出他太多，他不想激怒纪霄，但又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徒弟落到这人手里，只好委婉劝道：
“阁下修道多年，阅人无数，我那徒儿顽劣不堪，修为一般，您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，有何益处呢？”
纪霄道：“云山很好，看着他开心我就心满意足。”
杜寒：“……”
杜寒低声道：“杜某之前听闻阁下有一道侣，与云山长得颇为相似？”
“确实如此，”纪霄道，“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负了你徒儿，云山是云山，这我还是分得清的。”
杜寒想：不瞒您说，您这保证一点力度都没有。您负了他，我还能打您一顿吗？
纪霄微微笑道：“因杜长老是云山的师父，我不想云山夹在我们中间左右为难，故而才来拜托杜长老，想要稳妥地解决这件事，希望杜长老也不要让我难做。”
杜寒隐约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威胁的意味。
他最怕的就是纪霄动怒用强。
“我知道杜长老疼爱云山，”纪霄继续说道，“我们都是为了云山，所以希望杜长老能通融通融。”
“你若是不信我，我在此立誓可好？”
纪霄说着，便二话不说以手指天，起誓道：“倘若我纪霄日后有负于云山，便叫我不得好死，形神俱灭，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杜寒：“……”
如此干脆利落的誓言，杜寒还真找不出不信纪霄的理由。但他又找不到，纪霄为何对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毛头小子有这么深的感情。
除非……
杜寒隐隐猜到了什么，惊讶地抬眸看向纪霄。
能让一个大修行者放低身段来请他帮忙，对一个籍籍无名的少年人用心至此，只有一种可能性。
——杜云山就是纪霄那个死去的道侣。
现在他转世投胎而来，纪霄又找到他，才会这么心甘情愿，一往情深。
纪霄抬起食指竖在唇边。
“杜长老，我不希望此事让云山得知，希望你也能帮我守住这个秘密，好么？”
杜寒心中震动，以纪霄的修为，能让他这么痴心不改的道侣，必然不会是个无名小卒，多半也是个实力高强的大修行者。杜寒不禁想，自己到底随手在路边捡了个什么人回来？
不过，不管杜云山前世是谁，今生都是他的徒弟，他有义务照顾、保护他。杜寒有些狐疑，既然杜云山前世是纪霄的道侣，纪霄为什么不肯告诉他真相？是这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纪霄不想让杜云山想起的事情？
四舍五入一下，纪霄曾经对不起杜云山过？
杜寒这颗爱徒心切的心顿时坐不住了，沉沉地看着纪霄：“你是不是以前对不起他过？”
纪霄：“……”
这小辈脑子还挺灵活的。
纪霄垂眸道：“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，就不劳烦杜长老过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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