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旧疾_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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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分分变得黯淡。

  他说:“臣日后不会了。”

  顿了顿,又说:“陛下恕罪。”

  她说得对,谁会在乎他会不会那些?

  那些是当下男人碰都不该碰的东西,就是开明如先皇,听说他竟然曾学过那些时脸色也有些复杂,绷了许久才勉为其难地夸出一句:“也好,有几分先时男子的风范。”

  而她,自然更不会喜欢。这种事落到她耳朵里,她不怪罪就已不易。

  可他其实也并没有想逞强,只是觉得纵马射猎实在畅快。

  他的一生也没有多少这样的畅快。

  但她既不高兴他去,他日后不再去了便是。

  “你真是……”虞锦还想再骂,但越看他越是骂不出来。

  大约是在养病的缘故,他平日总以玉冠整齐束着的发髻散下来,墨色的长发垂在白色中衣上,衬得病中的肤色愈发苍白。

  这种苍白彰显着虚弱,让人不忍苛责。

  她的话就这样被卡在嗓子里,一股后悔旋即返了上来。

  刚才她在做什么呢?她口口声声骂他,怪他逞强作死,潜意识里不过是以此逃避自己对他造成的伤害。

  她本是来探病的,却只因想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,逼得病人一句句跟她认错。

  虞锦说不下去了,缓着气又上前两步,坐到床尾的位置。

  打量着他开口,她的语气仍含着残存的生硬:“你喜欢骑马射箭是不是?”

  “没有。”他淡漠地否认掉了,顿了顿,又说,“猎来的那三只鹿,臣会让人埋了。”

  就当没猎过。

  她听出他在跟她表态。

  她黛眉挑起:“埋了做什么?让人做个护膝给你不是正好?免得下回骑马再冻着。”

  下回?

  他揉着膝盖的手停了,偏过头来看她。

  便看到她正襟危坐,脸上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,沉肃得像在朝上议政。

  说话的语气也仍不和善:“驯兽司有番邦刚献进来的好马,回头让他们挑一匹来给你。至于弓箭……”

  她顿声想了想:“明天去朕那里,你自己挑顺手的来用。”

  “?”楚倾听着她的话,一分分皱起眉。

  她前后的反差太大,让他摸不清她到底什么意思。探她的态度,就听她心里在吁气:“呼……行了,这回像探病的态度了吧?”

  视线一触,他又听她揶揄:“哎你别这样看着我……不就一匹马一把弓吗?你这么忐忑不安弄得像我总欺负你似的。”

  他蓦然意识到自己的神情不妥,忙将目光收了回来。

  定一定神,他又想笑。

  她若现在在想这些,那方才是什么刀子嘴豆腐心?

  他想得神思一滞。

  ――刀子嘴豆腐心,他怎么会把这种词用到她身上。

  床尾坐着的人打了个哈欠,他屏了屏息,再度看她:“陛下喝酒了?”

  哈欠还没打完的虞锦抽神点头,算是给了他一个答案。

  他释然,当她的前后反复有了解释。然后亲手拎起床边小桌上的瓷壶,倒了杯茶给她。

  喝完酒容易口渴,她自然而然地接过去喝了两口,接着又说:“明日一早朕要和工部议事,你午后过来吧。或者傍晚也行,朕下午见完大理寺官员就没事了。”

  “?”他再度看她。

  她好像并没有像他刚才所以为的那样喝高,细致的安排在向他证明,她清醒着呢。

  他的好奇有点压不住了,看着她的从容不迫,愈发想探究出个所以然来。

  他迎上她的眼睛,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问:“陛下并不介意臣骑马射箭?”

  问罢,旋即凝神探她的心思。

  虞锦被问得皱眉,又被醉意一搅,心里吐槽如弹幕:

  “我介意啊?不然我说这么多干什么?你脑子有问题吗?”

  “让你跪一夜是我不对,但你有没有后遗症你心里没点数吗?”

  “多大个人了还不知道保重身体,你三岁半吗?”

  “你再为这个把自己作病一次,你看我还管不管你!”

  “我意见大了好吧!”

  她边想边在心里措辞,想怎么把这个意思严肃地表达出来,想好后定睛一看,却见他正似笑非笑地将脸别开。

  怎么回事,不是他问的吗?他到底想不想要答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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