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磨让他近乎崩溃，特别是那数十个空间裂痕内的炫目光辉，如果不是有光雾滋润，他双眼早就瞎了。
空间恢复，白虎恢复常态，额头不再放光，他踉跄后退几步，不断摇头，带着轻吼，此时的他已经是正常体型，他惊骇无比，那阵纹太过恐怖以及繁奥，自己根本没办法摹刻，就连一小部分都未能记下看透，且记下的部分在空间恢复的瞬间被不知名的力量抹除，不剩下分毫。
那个佝偻身影没了光雾遮挡依旧模糊，有些虚幻，周身幽蓝色的光粒诡异无比，围绕他沉浮转动，弥漫腐朽气息。
他衣衫褴褛，破布烂鞋，衣服烂的不成样子，有一种轻轻一扯就能撕下的感觉，样式很普通，似山野百姓的服饰，一条墨蓝色粗布制成的裤子还算完好。
李江临瞥了一眼那人，心里一惊，随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，头皮发毛，他能感觉到那如枯黄野草一样遮掩下的面庞有一双眼睛幽幽盯着他。
满身破烂，身形佝偻的人不说什么，静静立在原地，双手垂落，露出一双皮肤褶皱，黄斑长满的枯手，就好像只有一层皮覆盖在上面，骨头的轮廓十分清晰。
“嘿...”
一声轻笑，轻飘飘，却如九幽之下飘出的轻语，天地似乎瞬间冷了下来，李江临一阵冷颤，胸口怦怦直跳，刚刚那一声森然到让他骨头发冷。
徐岭呼吸平稳了些，也是一阵冷颤，刚刚有一瞬间他感觉胸口空荡了一下，像是所有东西都被掏空了去，他现在再想要平静也不行了，脑中被恐惧笼罩。
“想我困在此山千余年，终于等到这一天到来却没想到终究差之毫厘，仍是晚了一步啊......”
那人幽幽开口，不紧不慢，嗓子发出刀割一般的声音，苍老刺耳，折磨人心，闻之如铁锯割刚，似老鸦鸣叫，周身幽蓝粒子扩散又聚拢，散发诡异光芒，一头枯黄长发被气流推的轻晃，末梢在地上反复摩擦，裹满尘土。
他整个人的气质跟恶鬼没什么两样，加上那嗓音更是如此，完全没有唱山歌时的浑厚中气，褴褛衣裳细小孔洞似有虫蛀。
白虎戒备，灵气在体内运转奔流，随时准备出手，他咧嘴，露出寒光雪白的虎牙，如匕首一般锋锐。
凶威弥漫开来，压迫人心，震动心神，徐岭感觉有一头蛮龙隐在旁边，随时会暴起发威打碎山河，他已经快要崩溃，短时间内接连发生的这些超出他的承受能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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