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见不着人呢?
“桃酥?”缀玉拿了叠笺子,像是刚回来,“我们娘子还没回来呢。”
她见了纾意贴身侍女,立时起身悄问:“意娘子去哪了?我们娘子有急事说。”
缀玉凛了神色,说道:“我们娘子去新宅子了,若是着急,我便带你去吧。”
“好!”桃酥眸中晶亮,跟缀玉出了门。
纾意寻了些泥瓦匠来,今日去新宅查看墙面砖瓦,看看是否有什么漏水掉漆等不妥当的地方,待修整好了,便请木器匠人来量尺寸做些家具来。
朱木白墙黛瓦,一应让匠人刷得簇新,纾意眼中满是期待的光彩,迫不及待要搬来住。
新宅里也请了护院和洒扫婆子,见人来报,纾意回了头去看。
“娘子,卢娘子似是有事找你。”缀玉领着连珠上前来,面色肃然。
既找到这来想必是及其要紧的事,一旁有修整好的主院,随意挑了间屋子坐下,便让桃酥来禀。
桃酥凑到纾意耳边,悄声说:“意娘子,我们夫人听说,安平伯夫人说你和定远侯订了亲。”
“什么?”纾意蹙眉,“是从何处听来的?”
伯母不是打算悔婚吗?怎么又牵扯到她头去上了?
“是那日飞花宴,伯夫人亲口说的!”桃酥急的嗓子都颤了,“在场那么多夫人,又过了这些日子,想必都传遍了!”
“我们夫人只以为意娘子你是知晓的,今日与咱们娘子闲聊时才想了起来,立时就遣奴婢来报信。”
“夫人说,虽她一个伯母所言到底做不得数,但还是请娘子小心。”桃酥略略迟疑,“林夫人还不知道呢,身子又不好,说与不说,还请娘子仔细斟酌一番。”
纾意面上却是出奇的镇静,她抚了抚膝头的裙子,唇角勾出一抹笑。
“好桃酥,替我谢谢你们家夫人,”她抬眼含笑,眸中却凝着寒冰,“我自会当心的,让浓浓安心备嫁,不必替我忧心。”
“若是意娘子有需,定要来尚书府才是。”
卢老尚书为林三郎恩师,今爱徒之女有求,如何也能搭上一把手。
“好,缀玉,替我送送桃酥。莫要让阿娘知晓此事。”
“是。”
二人行礼告退,联珠凑在自家娘子身边:“这,这可怎么办才好?二夫人怎么把这婚事安到娘子头上了?”
“二姐姐耽搁不起,便得找个由头将这烫手山芋丢出去。”
卢夫人说的没错,纾意身边有亲生母亲,上头还有曾外祖一家和祖母为长辈,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伯母来做主。
白玉京内权贵众多,就算不敢拿天家事来打趣,前头还有各家国公郡公,侯爵世家。有如此多的事可供寻乐,她一个没落伯府二房的女儿,哪有那么多旁的闲人来说嘴她一个小小娘子的婚事?
再说,父亲失踪外祖落罪,若是当众闹起来,再怕连累官声也早已经到底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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