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你的屋子,我可是带了礼来送你。”雪浓点点她的手背,笑出一对酒窝。
“好,我也有东西给你呢,特意为你绣的,”纾意饮下一口若下春,又笑着问,“对了,你的团扇如何了?”
雪浓立刻瘪了嘴,小声嘟囔着:“还是没那么好看,总觉着有哪处不太好。”
她又偷偷抬眼看了看母亲,见并未在意自己,又说:“我今日偷偷带来了,待会你替我补上几针。”
纾意用酒盏掩唇忍笑,说:“这可是你出嫁那日用的,我替你补针不合适呀。”
“那、那你一会教教我也好,我绣的老是漏针,阿娘说我不够细心才会这样,”她委委屈屈,“可我已经很用心了。”
这幅模样实在可怜,教纾意心头一软,也不知卢夫人怎么忍住雪浓这样的水磨工夫,仍让她自己绣。
“好,我待会一定教你。”纾意笑着替她盛来一匙珍珠酥酪,“尝尝,你最爱的。”
两位小娘子你一口我一口,看着乖巧可爱,让人只觉十分心喜。
宴罢,徐氏着人请来乐师弄弦,几位夫人移至花厅继续谈天点茶,小砚清要歇晌,纾意便领着雪浓去了自己屋里。
缀玉联珠捧来水与二位娘子净面,奉上香饮甜果,便退下了。
纾意探头望了望,放下寝室内层层纱帘,拉着雪浓往坐床上倚坐,坐着坐着便躺倒,二人一块看起团扇来。
“你看,这样就行了。”纾意另取净色扇面绣给雪浓看,再细细指点,有了不少起色。
二人案头摆着雪浓带来作贺的一对西域玻璃花斛,天光透过,映出一片五彩光来,一旁摆着院子里折来的各色鲜花,由娘子们插花玩。
“絮絮你真厉害!这样一点儿也不会漏针,”她惊叹连连,直赞纾意的手艺,“怎么我就学不会呢。”
“你哪是学不会,分明是不爱学,”纾意掩唇笑着,她自然对雪浓不爱女红之事一清二楚,“你要是愿意学,肯定比我绣得更好。”
她又起身寻来一方锦匣,递给雪浓:“本想等你添妆那日一块带去,既然今日来了,便先给你过过瘾罢。”
那衣料是自家衣坊产的鳞波纱,天水碧作底,金红作纹,披帛裁作弧边,披上身后便如水波一般层叠,上头绣着双双锦鲤,别提多灵动了。
“这……也太好看了,”雪浓揽过她的胳膊,忍不住地摇晃,“怎么制出来的东西都这般漂亮?你这脑袋,究竟怎么长的。”
说着便来摸纾意的发髻脸颊,二人笑着闹着,竟在坐床上睡着了。
两位小娘子一觉睡到了卢夫人来寻,缀玉联珠立在帘外,也不敢通传。
卢夫人见此摇摇头,替女儿收拾好东西再唤醒她,雪浓依依不舍,只能耷拉着眉眼和纾意告别。
等到嫁了人,这般相聚的时光便更少了,纾意不免有些感叹,若能永远都是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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