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还要回男方家中去说说伯府情况如何呢。
两位又客客气气说了些衣衫首饰之类的闲话,便拜别回府去了。
张氏满面春风,甩着帕子去林绮月院中说这好消息。
“那小郎君是御史大夫江家的嫡孙,去岁及冠,想先定下人家,等殿试后便成婚。”
林绮月想着,这春闱还未到日子呢,便这般笃定能进殿试?
周妈妈为张氏打着扇子,吩咐锦儿去上茶来,好让她缓缓。
“江御史何等家风清正,他们家小郎君一心读书,定是大有前途的。”张氏接过茶盏一饮而尽,笑意如何都压不下来。
林绮月好似并不动心,她伸了一双手,纤纤翘着,由侍女为她点染指甲,一旁还有小丫鬟替她翻过花谱书页、喂茶喂点心的。
“娘,这不过才第一个罢了,急什么,慢慢挑便是了。”她掀了眼皮,一旁的侍女便将香饮子捧到她的唇边。
张氏自然懂得,自己的女儿,那定是多少郎君都倾心的。
她一路筹划,竟能事事都如此顺遂,怎会不开心呢?
“娘自然知道,只是选郎君,还是须有真才实学的,将来得了功名封妻荫子,也能给你求个诰命当当。”张氏又接了一盏茶慢慢品着,十分惬意地倚在坐床上。
林绮月看向自己娘亲:“家中有爵位的不好吗?”
张氏眼神有些闪烁,嘴角也平了,她放下茶盏道:“自然也好,只是为了这爵位,儿孙众多的人家自然要起些龃龉。”
“这爵位不是明摆着嫡长承袭的吗?能起什么龃龉?”林绮月好奇起来,“就像咱们伯府,大姑母是女子,随姑父去北边赴任了,爵位是爹爹的,三叔父他自然……”
“好了,正说着你的喜事呢,又提西府那边作甚?”张氏看了女儿一眼,面色有些不虞,本朝爵位何时一定是嫡长承袭的?
林绮月撅了撅嘴:“知道了娘亲。”
一时屋内无话,只听得仆妇们煎茶翻书页之声。
“阿娘,咱们现在,可是彻彻底底将她和定远侯府绑在一起了?”林绮月忽又想起,抬眼看向自己母亲。
张氏笑了笑,说:“还有一步,不过需要等三月底,太后娘娘寿宴之时。”
不过一个半月,还有什么不能成的呢?
伯府的老夫人王氏正在自己院中侍弄花草,她早年和安平老侯爷相识微末,从一个小校尉之妻到现在诰命加身的侯夫人,自是几经风雨。
只是这样的荣耀,与定远侯那般世代将帅的家族相比,还是差了一大截儿。
早年跟着丈夫东奔西跑,掉过一个孩子,后来又失了丈夫幼子,身子哪里好得了。
年纪大了便开始侍奉菩萨,只是老侯爷拼杀来的富贵和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相比,到底哪一个更好呢?
“老夫人,郎君娘子们来给您请安了。”
她把剪子交给来传话的嬷嬷,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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