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淮道：“在下是问你为何在此处......你的随从呢？”
“祭天大典近在眼前，皇上命我来安排封山事宜，至于随从......我自己就是个奴才，要什么随从。”
......大佬都这么喜欢谦虚的吗？这让他怎么活？
盛淮从茶壶里倒了杯水，走到顾清封面前蹲下，“你出宫不可能一个人都不带，那些锦衣卫呢？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在那种地方......”盛淮难以启齿。
顾清封神色安静，轻轻道：“锦衣卫在山下集结演习，我......我不能让别人看到。”
他说话时没什么情绪，盛淮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，思及自己在那玉石上看到的蛟龙花纹，一个猜测隐隐在他脑海里形成
“难道......是皇上……”
“苏公子，”顾清封清越的声音突然响起来，他看着盛淮，竭力忍耐着颤抖，虚弱道，“我......可以沐浴洗漱
么?”
盛淮蓦然醒过神来。
话说他为啥要这么八卦别人的隐私啊！尤其这个人还有可能涉及到皇上，到时候他有多少个头都不够砍。果然是换了个身份，他就变得随意起来了，若是顾清封计较此事，待回宫以后派人来将他灭口，他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。
盛淮看了眼平静的顾清封，心里琢磨着现在杀了他还来不来得及。
“苏公子......”顾清封声音里带了一点颤音，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攥紧了盛淮的衣袖，身体轻微地发着抖。
盛淮看着他狼狈的模样，不知怎的，想起来他逃出王府的那天夜里，江若水求他带他一道离开的场景来，和现在真像啊。
只可惜江若水从头到尾都是在设计他。
盛淮心里笑了笑，毫不留情地从他手里扯出自己的衣袖。
“顾大人，在下说过，不喜欢被人碰。”
顾清封没有说话，只是垂了眼，手指轻微地蜷了起来。
第一百七十五章救人
“拿着。”盛淮将手里的茶杯塞给他。
温热的触感蓦然碰到指尖，顾清封怔了怔，就见眼前的白衣青年站起身，冷沉道：“在下去打水。”
顾清封仰着头，愣愣地看着他干脆利落地解下自己的外罩，扔在自己身上，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。
手里的青瓷杯一片温热，里面的茶还在冒着斯斯茶香热气，熏得顾清封清隽的眉眼有些模糊。
盛泽寺是里的僧人大多是苦行僧，所有禅房里备的茶水都是冷的，但苏无却给了他一杯热茶。
他用内力温了茶顾清封抱着身上的白衣，一向安静的眸子带了丝茫然和无措。
他对苏无说自己在自渎，其实并不是。他校阅过锦衣卫后，在回来的路上实在受不住疼痛，才寻了处地方想将那物取出来。他无意落水，却是真心想寻死。
他觉得自己恶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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