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不关心,注意力全在替血罂出气报仇的事情上,他火冒三丈,恨不得剖开尊煌的胸膛,看他长没长心。
“你还真不是人!你知不知道白蔹的耳伤加重了!?”
尊煌飞快敲击键盘的手指停顿,心脏莫名有些不舒服,他抬眸看向动怒的鬼卿,一脸无辜,“我怎么会知道,白蔹又没说。”
鬼卿简直气炸了,双手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,咬牙忍了下来,重重砸在桌面上。
“你知道!你比谁都清楚!”
“你明知道白蔹的耳伤未愈,近期不能坐飞机,可你还是将白蔹从m国撵回了中东!白蔹对你百依百顺,痴心一片,你不把他往死路上逼,不伤透他的心,他会走!?”
“纵使白蔹执意要走,你一句话就能把人留下,可你没有!”
“从m国飞中东,再飞柏林,白蔹救沈醉宴的代价,是有可能永远失聪!”
一句句抨击,让尊煌脸色难看苍白,修长的手指缓缓攥紧。他想辩解,薄唇蠕动,却发觉无力回击。
是他拿枪,伤害自己,逼走的白蔹。
可是,白蔹对他无底线的好,让他感到压力,感到窒息,才会迫切得想逃离。
他不“喜欢”白蔹,不应该拒绝他,远离他吗?
鬼卿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,发誓撂了月老这挑子,不干了!
白蔹寒没寒心他不知道,月老寒暴毙了!
尊煌这混账狗东西,压根配不上白蔹!
撮他妈的合!
“尊煌,白蔹是人,不是你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的狗!你不稀罕,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!”
柏林。
天亮时分。
白蔹所乘的飞机,直接落在沈醉宴所在的医院。
在赶来的路上,白蔹已经了解掌握了沈醉宴的伤势病情,并且拟定好了手术方案。手术所需要的器械,血浆,医院也全按照白蔹的要求,准备妥当。
白蔹一进医院,直接换上手术无菌服。
裴蜜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,低垂着头,娇小的身影单薄又坚韧。
她是两个小时前赶过来的,在长椅上坐了两个小时,始终没有勇气踏进手术室,去看沈醉宴。
钢筋穿透整个身体……
她只是从巫丞那里看了照片,便心痛至极,吐了血。
裴蜜清楚自己不能倒下,无论是身体,还是精神,都不能被击垮。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阴冷的长廊响起脚步声。
裴蜜侧眸望去,她湿红的双眼,看到白蔹走来。
她鼻尖一酸,眼眶涌现热泪。
她攥紧手指,将脆弱憋了回去。
在白蔹走近之前,裴蜜站起身,问,“手术过程大概需要多久?”
白蔹戴着口罩,全副武装,只露一双冷漠的桃花眼,“顺利的话,十到十二个小时。”
裴蜜泛红的眼眸里杀戾汹涌,她弯腰,冲白蔹鞠了一躬,虔诚尊敬,无关任何情分恩怨,只因,他是唯一能救沈醉宴的人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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