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看得很清楚。
尊煌穿着御寒的黑色皮毛大衣,军靴在深厚的积雪上踩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他撑伞走向白蔹所住的地方,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,步伐快且坚定。
但。
当尊煌走了几公里,在漫天大雪里看到白蔹住的房子,他脚步骤停,突然不敢再靠近打扰。
他怕。
怕进屋看到白蔹和顾北阳在一起。
怕他情绪失控。
怕他嫉妒到口不择言,再一次伤害白蔹……
伞柄握在手心里宛如冰柱,尊煌僵站在大雪里,浓黑的长睫毛结了一层冰霜,眼底满是复杂的挣扎,以及心痛悔恨。
大概十分钟后,紧闭的房屋大门缓缓打开。
尊煌呼吸一窒,冻僵的手指攥紧了伞柄。
却在看清门前的人后,墨眸寒戾猩红。
顾北阳撑着伞走出来,瘦高孱弱的身躯笼罩在大衣里,空空荡荡的,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锋利,丝毫不惧尊煌。
没有围剿暗杀失败的心虚。
反而气势凌人。
“我不懂,你怎么还有脸,再出现在白叔叔面前?”
这话,顾北阳是笑着问的,满眼讥讽。
两人一步之遥。
情敌见面,分外眼红。
尊煌扯唇嗤笑,同样讽刺问候,“原来你就是顾沧渊和封莞穗生出的废物儿子,呵,你也算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天谴。”
“你……”被揭开伤疤的顾北阳恼怒咬牙,“我父母如何,我如何,轮不到你指点批判!”
“我倒想向你请教一下自私心狠,白叔叔的失聪是你伤得吧!?”
“……”尊煌哑口无言,心脏仿佛被人捅了一刀。
看尊煌脸色苍白,神色愧疚,顾北阳冷笑着质问,“是你不要白叔叔的吧?”
“……”
“是你不止一次的伤害拒绝过白叔叔吧?”
“……”
“是你痛恨厌恶白叔叔对你的爱吧?”
“……”
一字一句义正辞严的质问谴责,将尊煌推入无法再靠近白蔹的深渊。
尊煌脸色愈发难看惨白,手中冰凉的伞柄几乎攥断,却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眼。
顾北阳盯着愧疚沉默的尊煌,无比痛恨,他嘲讽冷笑,“现在你后悔了,白叔叔就要原谅接纳你?凭什么尊煌?你配吗!?”
“天谴?呵,这个词好!”想起白蔹所承受的痛苦,顾北阳情绪失控的红了眼眶,他将天谴二字原封不动的还给尊煌。
“白叔叔不会再爱你了!呵,准确点来说,你尊煌这个人永远都不能再出现在白叔叔的视线范围内!除非……呵,除非你尊煌想他白蔹死!”
尊煌墨眸颤抖了一下,心底涌现不安惶恐,“什么意思?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!”
顾北阳笑得眼眶猩红,喉间苦涩,“说不清楚,我不知道他给自己下了毒,还是下了蛊,只要想起你尊煌,看到你尊煌,他就会痛不欲生!痛得连路都走不了!痛得心脉受损!病入膏肓!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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