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对她齐齐行注目礼。
她起哄让中间的人拉开桌子,把酒壶放在地上,取来五根筷子,站到五丈开外,近于门口,立马又惹得门口百姓围观。
“投壶。”人群中有人呼道。“这么远?”又有人啧啧议论。“怎么可能?”有人喝倒彩了。
廉宠胸有成竹,洒脱不羁:“古贤雅歌投壶,今日小生不才,即兴两首,若有幸全中,文采也勉强登堂入听,便让小生拨个头筹如何?”
不知是大言不惭,还是艺高人胆大。此语一出,众人立刻叫好,场面火热。
宇文煞略微紧张盯着众人中那纤弱挺立身影,百感交加。她这是在为他出头!
岿然沉静,让众人喊声一浪高过一浪,几近高/潮,廉宠嘴角微扯,向宇文煞偷偷眨了了眨眼,再向后退了三步。
人群再度喧哗叫好,群声沸腾中,廉宠冷笑面朝雅室,执箸开口,声音洪亮清澈:
郁郁涧底松,
离离山上苗。
以彼径寸茎,
荫此百尺条。
“铛”。一箸应声入壶。满堂哗然。
此诗一出,雅室中有物应声断裂,众人不察,却逃不过廉宠、宇文煞与廉毅的耳朵。宇文煞嘴角微扯,身体微松。
廉毅笑意愈浓,略带讥讽。好个小丫头,胆略过人,不逊男儿。
明是吟诗,暗则讥讽秦王衍不知天高地厚,不过区区小草,竟敢俯视巨松!
在众人叫好声中,廉宠再退三步,跨街站定。人群自动为她开道,也有少数不明所以穿梭,更增加了难度。
一辆马车此时停靠街边,车帘掀起,露出一双温润如星辰的桃花眼。
“自小刺头深草里,而今渐觉出蓬蒿。”
廉宠明媚双目温情倘佯,隔街与宇文煞对视,坚定而自信。宇文煞的心随着“铛”一声,微微颤抖。
“时人不识凌云木……”
坚定的目光笔直映向宇文煞,她缓缓转身,在人山人海的惊呼声中,背身一扔三箸!
“直待凌云,始、道、高!”
“铛——!”三而为一,同始同止,插入酒壶,五箸并立。
热闹非凡的大街一隅,刹那间万籁俱寂。
宇文煞豁然起身。
“‘他’到底是什么人?”雅室内,秦王宇文衍冷冷开口。
“孤要知道‘他’是何人。”马车窗帘放下,温润如玉声音响起。
“好好好!”廉毅抚须大笑,站起一饮而尽:“文采斐然,身手不凡,我敬你一杯!”他隔街向廉宠举壶,一饮而尽,方偏头低声朝宇文煞道:“好个小姑娘!”
被震得鸦雀无声的人群这才恍然觉醒,掌声雷动,高呼喝彩。
主场人高捧匾额“不世之才”毕恭毕敬走到廉宠面前:“阁下当之无愧!”
情窦初开
众才子纷纷上前结交,廉宠酒量惊人,一巡下来豪无醉意,拱手告退。
方出门,一瘦削少年已侍立门前。
“文鸢?”宇文煞泠然开口,目光扫过,留下廉宠廉毅径直向马车走去。
马车掀帘,一潇洒美少年走出,皎如玉树临风。
“六哥。”宇文煞面无表情。
“九弟,难得出来,晚上务必到我府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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