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老实地撑伞。”静海深月忽然垂下眼睫问,“你难道不怕被打?你每次来找我,都要被打吧?”
酒精块的廉价光线照亮两人脚下的木板,梓川孝空那黑色的长外褂在地板上摩擦,发出类似悲鸣的噪音。
梓川孝空紧绷的表情倏然展开,低声嗤笑道:
“深月,我不明白合格的父亲是怎么做的,但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。”
“一定要离开知鸟岛——”
梓川孝空撑着伞,就在静海深月俯身准备放飞下一个时——
喀——!
只见梓川孝空突然将伞合上,双手紧握住伞柄,转身朝着挂在稻穗竹竿的天灯,重重砸去。
稻穗竹竿经受不起打击,连接起来的部分分崩离析,伞柄也倏然断裂。
悬挂着的天灯被击打掉落,宛如云雾被狂风撕开裂口。
突如其来的状况,让本就开始觉得无聊的外岛人,纷纷瞪大了眼,全部来了兴致,有的人甚至开始跳起来看。
“喂!那个撑伞的突然在做什么!”
“快拦住他!”
“说了不要让这个疯子上了!静海镇长你又让他上!”
神社的人员顿时回过神来,像动物园里的猴子开始大呼小叫。
本在奏乐的乐师们放下横笛,提着黑色宽大的裤裙,连鞋子都来不及脱,便火急火燎地就跑了上来。
梓川孝空就像一头从热带草原跑出来的猎豹,行动灵活。
他捡起地上碎裂的竹竿,对着剩下的稻穗竹竿一顿敲打,弄不坏的直接上手脚掰断。
就连写上逝者名字的天灯,他都毫不留情地要么直接双手一拍,要么就是一顿乱踩,全然不在乎岛民的感受。
因为他的疯狂行为过于超乎想象,在场的所有人都愣神了好几秒。
本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仪式,当见到神社的老头们慌手慌脚时,他们才明白,这是出大乌龙了。
穿着黑色和服外褂的撑伞者一边跑一边破坏,神社人员就在后面一边追一边清理被破坏的天灯。
见天灯被肆意破坏的知鸟岛岛民各个义愤填膺,捋起袖子跑上前。
现场乱作一团,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,施暴的声响如同粘稠的污水渗进骨髓。
江源慎整个人如遭雷击,天灯被梓川孝空拍打出的声音如同生命最后的哀嚎,让人不寒而栗。
在那一瞬间,他的胸中涌现的不是困惑,而是同岛民相同的情绪。
憎恶与愤怒,犹如鲜血一般,不断地从心脏喷涌而出。
一想到江源京子的天灯可能也被他这么拍,这么践踏,这份痛苦便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。
江源慎的呼吸在微微颤抖,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如野马脱缰一般狂跳不止。
“这家伙又在做什么!总是做一些我完全不知道的事情!从来到岛上的那一天开始!每天都是!每天都是我不知道的事!”
温和少年罕见地展露不同往日的愤怒,身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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