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感受过“失去”的感觉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，陆忆歆对待他不再是像从前一样笑脸相迎？
回忆起来她厌恶的眼神，沈西凉觉得自己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样。
再对比一下她对顾褐的态度，真是一个天上，一个地下。
当然，顾褐是天上。
他是地下。
沈西凉盯着对面，看着他们两个人亲昵互动的场景，耳边突然响起了高三上半学期时，在江大附中的假山后，她抓着他的领口对他放下的豪言——
“沈西凉，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喜欢我，不然我一定让你尝一尝自尊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。”
想到这里，沈西凉抬起手来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嘴角，突然有一种感觉，自己离那一天越来越近了。
陆忆歆是真的心情好，顾褐不仅拿了第一名，还破了学校的记录，她开心得不行。
拍完照片之后，陆忆歆跟顾褐要了照片，发了一条朋友圈。
是甜甜的草莓呀：第一名，破纪录啦，奖牌归我，证书归你，真棒?(?*)。
这条朋友圈的配图，就是她和顾褐的合照。
发完朋友圈之后，陆忆歆和顾褐准备往外走。
两个人刚走了几步，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沈西凉。
沈西凉的脸上有淤青，这一点，陆忆歆和顾褐都发现了。
顾褐瞧见沈西凉脸上的淤青之后，停下了脚步，关切地问他：“你怎么受伤了？”
沈西凉摇了摇头，“没什么。”
顾褐说：“我看你肿得有点儿厉害，还是去医务室瞧一瞧吧，上点儿药什么的。”
顾褐并不知道沈西凉和人打架的事儿。
这事儿顾褐不知道，但是陆忆歆是知道的。
不过她觉得，就算顾褐这么关心沈西凉，沈西凉估计也不会领情的。
所以，陆忆歆拉了顾褐一把，对他说：“走吧走吧，都解散了，我们去吃饭，饿死了。”
陆忆歆跟顾褐说话的时候，声音软软的，但是又不是掐着嗓子装出来的那种。
总之，特别甜。
沈西凉记得，陆忆歆曾经也是这样跟他说话的。
但是现在——
“成，那我们去吃饭。”顾褐回头揉了揉陆忆歆的头发，然后拉着她一块儿走了。
临走的时候，顾褐不忘提醒沈西凉：“你的伤最好还是去看看啊，别回头留疤了，你这张男神脸，留疤可惜了。”
沈西凉：“……”
陆忆歆跟顾褐走了一会儿，稍微跟沈西凉拉开一些距离之后，她忍不住吐槽顾褐：“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，他怎么样又跟我们没关系。”
顾褐听着陆忆歆用“我们”这个词儿，被逗笑了。
他其实挺少在陆忆歆面前提起沈西凉的。
关于她和沈西凉的事儿，基本上也都是从陆鸿嘉那边儿打听的。
顾褐不提沈西凉，主要也是不想让陆忆歆为难。
不过看她现在的态度……
“好歹是老同学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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