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被压制住了。待苏暖将水杯递到他手边，他接过，放回到桌上，着姐姐认真地：“当初你就不应该听妈的安排接受她指定的女婿，我知道你这些年都过得不……”
“苏亦！”苏暖出声，制止了他没完的话。他不，她也知道他要什么。这些年，她不是没后悔过，只是有些事身不由己。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，因为生活从来都不可能按照预想一路平顺。
苏暖不想这些，比起自己，她现在更心疼他，更担忧他。她想起来医院的目的，“你住院期间，心亚有没有来过你？”
苏亦不话。
“你现在还是放不下她？还是非她不可吗？”这话的时候，苏暖的目光盯着苏亦丢在枕边露出一半的钱夹。这个钱夹他已经用了年，边缘都磨破了皮，他还一直在用。按理，这样的钱包拿出去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，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你这钱夹里有一张照片。”
苏亦转头了一眼，钱包，拿起来打开，里面确实有一张照片。里面的人扎着长辫子，穿着白裙子，站在一片春天的樱花树下放肆的笑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，侧面上去是个开朗又美丽的女孩。
是那一年，他初次见她的模样。
苏暖顺着过去，清了大概的模样，“是心亚没错吧？”
苏亦点头，唇角噙着笑，“是她。那时候她刚进电视台不久，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记者，每天穿着印有频道logo的外套，穿梭在南城的大街巷报道家长里短的新闻。那时候，她身上没有现在的明星光环，但是笑容比现在灿烂，也比现在快乐。”
“她现在还有没有爱着你，你问过她吗？”苏暖这话，有些谨慎，“爱一个人却不告诉她，一个人饱受相思之苦，这不是你的性格，也不像你。”
苏亦又没有话了。
童心亚，她还爱他吗？
大概，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爱过吧。所以当初才能走得那么决绝，义无反顾。从前都不爱，三年时间没忘了他已经是万幸，谈何爱不爱。
苏暖见他动不动就保持沉默，不由得心急，“你听见我话了没？”
苏亦点头，“我不想逼她太紧。”
“你是怕把她逼急了，她又像当年一样消失不见吧。”苏暖怎么会不懂他，可是他怎么就不明白，如果童心亚不爱他，逼不逼又有何区别。
“姐，其实我是不敢面对。”苏亦出了心中藏着许久的话，“我很确定我自己的心，但是我不确定她的心。所以我一直不敢问她，爱不爱我。甚至有很次我想问她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，可是话到嘴边我还是不敢问，与其我害怕听到她拒绝的话，不如我是害怕自己会再次陷入绝望。我害怕失去她，害怕跟她连面都不能见。”
苏暖轻轻拉紧了他的手，“傻弟弟。”
从到大，她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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