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附骨之疽，无法停止，无法根除，沿着折断的手骨攀到胳膊。
殷兴昌看到一名乘客不慎跌倒，往后跌跌撞撞一倒，倒入了黑暗里，然后再没有然后，惊叫戛然而止，黑暗将他的身体淹没，连声音都吞掉。
砰！
金属重推的声响传出，众人的惊慌被拉回。
“不用跟我说谢谢，随手罢了。”姜九过摆了摆手。
说话间，他的肋骨嘎嘣连响，寸寸全断，语气近乎于低吼。
“姜九过、林哲，再快点！”殷兴昌吃力开口。
最后方的乘客被黑暗吞噬，稳定的场面终究在死亡的压迫下，再也压不住。
仅剩的乘客奋力往外跑，演变成了推搡。
“队长，开了！”林哲的紧随响起。
他们没办法进入鬼公交，一路跟在后面，等鬼公交停下来，他们也是飞速上前来了解情况。
随着手骨折起。
“你撑不撑的住。”姜九过随意应付了下女学生等其他乘客的感谢，来到殷兴昌身旁。
“等会谁敢插队捣乱，就给我杀了。”姜九过不忘向小纸张人下令。
但尽管如此。
老奶奶一脸感激，她被拽出来，衣领被勒得一被放下便跪地咳嗽，但止不住去感谢姜九过。
姜九过蛮牛冲撞一样，冲飞车前门的乘客，将其撞出去，自己抢在黑潮水吞噬掉整个公交车的前两三秒，一跃跳出公交车。
仅剩的乘客他救不了全部，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救下，自然是先救顺眼的人。
疼痛让他虽没有惨叫出声，额角却是渗出豆大汗珠。
他看到了很诡异的一幕。
哪怕他期间又取出一个玉瓶饮用，恢复大半诅咒，可鬼司机的诅咒还在继续。
一双纸眸逐渐恢复为人类的眼瞳，低头看向被他不久前扯下来的鬼眼珠子上。
车后座被黑暗吞没。
“奶奶。”先一步出去的双马尾小萝莉哭腔着跑过来，还以为奶奶刚才出不来了。
“啊！！”
姜九过道出一句。
有着姜九过的一声镇场。
只能放弃一部分了。
“还行，应该能撑到救援来，谢谢你这次帮忙，没有你，这次救不出来这么多乘客。”
他的胳膊脱臼且折断，一路蔓延向胸腔肋骨。
来不及关心被组合型的鬼司机诅咒引发的伤势。
一声令下。
活着出去才是关键。
姜九过和殷兴昌对视，互相读懂了神情，默默点了个头。
不论是殷兴昌还是其他人，无不看得心惊肉跳。
危急时刻太考验人性，他可不打算为了这些人的人性阴暗面而害死自己。
最先推搡的乘客捂住脖颈，试图拨开肩膀上的小纸张人。
“啊！！！”
因为黑暗潮水涌来，这些人死定了。
在旁的林哲也是感谢：“只有我和队长的话，恐怕会跟上次鬼公交车事件一样，只剩阴差活下来。”
混乱没有持续一秒。
咔的一声。
姜九过三人还是皱眉，乘客下得速度快，可黑暗笼罩的速度也快。
早就惶恐的乘客们刚想要一涌而上，瞬间气焰消停，被姜九过的气势震慑住。
另外两名阴差也是递去感谢。
它们遵循着姜九过指示，将捣乱的乘客直接杀死，鲜血从割裂的脖颈溢出。
“那是鬼门关里的样子？”姜九过道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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