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吉儿……吉儿的棺椁……”
张正伦一愣,素来木讷迟钝的他这时才悲从中来,老泪纵横地朝着门外跑去。
那张夫人还在喝骂着,忽见眼前没了人影,这才想起管家的话,也一路嚎哭着跑了出去。
张府门前,七层石阶下。
范闲黑衣白带,带着八品赤手空拳的白马义从扶柩站在此处,等待着张正伦。
范府书房内的一番谈话,让他对张正伦的背景有所了解,想着从此人这里开始下手对付秦家,索性快马追上白马义从,一同运送棺椁。
“吉儿……吉儿啊……”
没等多久,便听得一阵苍老悲怆的哀嚎传入耳中,张府中门大开,张正伦一身缟素地跑了出来,扑在棺椁上失声痛哭起来。
这位在枢密院门前独挡白马义从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老人此刻的情绪之剧烈,范闲倒是第一次见。
他正了正神色,走上前去朝着张正伦深深鞠躬:“世伯请节哀。”
说话间,范闲脸上流露着浓浓的愧疚。
归根结底,张吉是因为自己才被殃及池鱼,哪怕知道罪过不在自己身上,想起来也难免有些自责。
张正伦方才只顾着儿子的棺椁,显然没注意到范闲。
听到范闲声音的他双肩一颤,缓缓抬起埋在棺材上的头看向范闲。
这一看,他颈侧那几道血痕被范闲一览无余。
二人还未及说话,范闲耳后就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声音:“好啊,你就是那个害死我儿子的平北侯?”
范闲转头看去,张夫人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映入眼帘。
“害死了我儿子,你还敢来我家?!”
张夫人咬牙瞪着范闲,抬手就要一个耳光扇向范闲。
范闲眉头一皱,身旁的白马义从眼疾手快,紧紧攥住了张夫人举起的胳膊。
“啊!疼……疼疼疼!”
张夫人一声惨叫,疼得身子弯了下去。
“张夫人,范某也在找杀人凶手。”
“你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冤枉范某,想要打范某出气,算是打错如意算盘了。”
范闲冷着脸看向张夫人,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威胁。
看到张正伦颈侧的血痕、再加上之前的了解,他已经知道这位张夫人是个什么人。
就算是他觉得有些自责,也不可能被这种人骑在头上。
“侯爷……”
张正伦这时站了出来,目光担忧地望向还在被白马义从捏着胳膊的夫人。
范闲朝白马义从使了个眼色,白马义从放开手。
那张夫人连忙躲到了张正伦身后,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,看向范闲的眼神带着些许躲闪。
先前是怒火上头,她才会不管不顾地伸手就要扇范闲。
而今回过神来她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——庆帝宠臣、平北侯、监察院提司、外号杀神!
范闲没有理会张夫人,看向张正伦道:“世伯,我们先入府?”
张正伦自无不可,招呼几个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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