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蝼蚁，在这一瞬间，姚烈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涵义，哪怕他已经成为真正的妖圣，在圣人之怒下，也是没有丝毫反抗之力。
对圣人妖皇来说，妖圣充其量只是一只比较强壮的蝼蚁而已，踩死就踩死了，丝毫不会放在心上，就如现在，姚烈是昊天子，而昊天意志，都丝毫不在乎姚烈是否能承受自己无滔意志的气息。
姚烈忽然极度担忧起来，暗自懊悔自己的鲁莽，孽龙妖躯虽然强大，但妖魂是他最大的弱点，昊天意志的攻击分明是肉身神魂同时镇压，也不知道孽龙能否承受昊天意志的镇压之力。
幸好，虽然姚烈与孽龙之间的本源联系，如同在狂风之中的一缕小火苗，又如怒涛中的一叶扁舟，偏偏这小火苗和扁舟无比顽强，在狂风巨浪之中死死挣扎着，一直没有断开与姚烈之间的联系。
淡淡的涟漪竟然顶住了磅礴昊天意志的镇压再次出现，任得昊天意志疯狂怒吼拍打，涟漪也没有消失，最终这坚韧得无法形容的空间，终于被艰难的撕裂出一道口子，一只通体笼罩着无上法则伟力的赤铜巨爪，慢慢的，坚定的从裂缝中探了出来。
巨爪之上散发出来的法则力量，正是妖皇所拥有的无上力量，竟然可以与昊天塔的昊天法则分庭抗礼，甚至还隐隐占据上风！
巨爪之上，更是托着一本古朴之书，正是原始宝诀。
不过这个时候，原始宝诀那无比坚韧的书页之上，竟然出现了道道裂纹，整本先天灵书光芒黯淡，玄黄之力勉强的笼罩着孽龙双眼中的神魂妖火，书体已经残败不堪，仿佛随时都会四分五裂化作飞灰一般。
显然是原始宝诀硬生生的挡住了昊天意志的神魂攻伐之力！
炼心塔已经被撕裂了一道口子，就如同大阵被破，孽龙只感觉到压力猛减，那里还会迟疑，骨爪光芒大涨，法则力量数倍增强，随后奋力一撕，裂缝瞬间扩大百倍不止，孽龙妖躯眨眼就从裂缝飞遁而出。
“好可怕的昊天意志！”
孽龙妖躯刚刚出现在炼心塔，感觉到昊天意志散去，空间裂缝消失，双眼妖火闪烁，惊疑不定的看着无尽虚空，妖魂与姚烈交流起来。
“我感觉到，这只是昊天意志一部分的力量而已，大部分力量还在沉睡之中，但就是这点力量，就差点毁了地书本体，显然昊天塔的力量，超出先天灵书许多！”
姚烈眉心一跳，惊然问道：“你能感觉到昊天意志的本源？”
孽龙点点头，小心翼翼的将地书吞纳回去，才沉声说道：“不错！昊天真灵显然在沉睡修复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，昊天塔正在涅盘重生之中，而且已经到了关键时候！”
他脸色慢慢的变得阴沉下来：“姚烈，你可否发现，既然后天至宝祖龙甲诞生真灵之后，都如此难以降服，一旦昊天意志涅盘重生，昊天塔恢复先天至宝全盛威能，会不会甘心让自己被昊天子炼化，成为昊天子掌控之宝？”
“我刚刚借助地书之力，不惜损耗地书本源，与昊天意志直接对抗，从昊天意志之中，感觉到淡淡的敌意！”
姚烈浑身一震：“不会吧？这会不会是你的错觉？是不是我们破开炼心塔的禁止，触犯了昊天法则，昊天意志才会对我们产生敌意，要灭杀我们？”
孽龙冷笑一声：“这不一样！对昊天塔来说，里面的生灵都是蝼蚁，一旦触犯昊天法则，便是无情灭杀，但这无情灭杀，绝对不会产生什么敌意之类的感情！”
“这就好比一只蚂蚁咬到你了，你下意识的就去捏死蚂蚁，但你会对这蚂蚁产生愤怒、憎恨等情绪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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