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过年的,为什么不在家里?就因为柳迪?”
穆颂记得,当他得知,为了给才回国的柳迪接风,陆远组了发小局,就是这么质问陆远的。
“为什么偏偏是除夕夜?他家人不在身边,就要把人都喊去陪他?”
“你去不去?你不去我自己去。”
而陆远,则是这么回他的。
陆远给的选择题,从来没有选择。
因为,都是在穆颂不愿接受的选项之外,给一个更差的选项。
除了接受,并没有别的办法。
所以,穆颂尽管全程黑着脸,还是跟着陆远一起,在那个原该温馨浪漫的除夕夜,到了喧嚣嘈杂的会所。
本以为,跟他一起,总好过一个人在家生闷气,更何况,还有柳迪在场,穆颂不放心。
谁知,却又自讨了苦吃。
一进包房,清一色,都是陆远的“狐朋狗友”。
这五六个人,是陆远所谓的发小,其中,不乏各种二代。
从小一起长大,没少见证彼此的黑历史,哪怕现在都人模狗样了,聚到一起时,又都露出顽劣的本性来。
所以,穆颂很不喜欢他们,而他们,也都瞧不上穆颂。
“哟,陆总,带着金丝雀来了啊?”
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,陆远从未费心跟身边人解释过,但好事者,自有打听消息的途径。
所以,哪怕并不知晓确切的来龙去脉,穆颂和陆远之间的包|养协议,还是在圈子里传开了。
于是,这帮自以为是的二代们,对于穆颂这个不知来路、死缠陆远不放的小白脸,向来没什么好话。
而金丝雀,已经算是好听的了。
毕竟,真正的金丝雀,是被霸道总裁拴在牢笼里,强取豪夺,予取予求。
哪里像他,反过来,追在陆远身后,不求回报地献上身心,百折不挠。
与其说是金丝雀,倒不如说是打不死的小强,死性不改,无处不在。
所以,对于这类很有些侮辱的称号,陆远懒得解释,当时的穆颂,也并不在意。
这些人,要不是跟陆远沾上边,都不会出现在他视野里,而即便是沾上了边,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路人。
那时候,穆颂一颗心都挂在陆远身上,没那个精气神,也犯不着,跟路人计较。
所以,穆颂可以无视那些轻佻鄙夷的目光,找个隐蔽的角落,悠然自得地落了座。
冷眼看着陆远和这群人一起,玩着无聊的游戏,唱着无聊的歌,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黄汤,最后,哄闹在一起。
“诶,陆总,你今天组局,给小柳子接风,作为东道主,是不是该额外表示表示?”
“表示什么?”
不知是酒喝多了,还是灯光效果,亦或者,是被戳中暗藏的心思。
穆颂隔着好几个人,看清陆远的脸,红红的,好像刚刚经霜的苹果,绯色之下,依旧透着难言的青涩。
那是少年情窦初开、欲说还休的颜色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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