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宗和谨没有留下来过夜,因为有急事连夜回了青州。
还叮嘱她明日便要回荣府了,只因三日后便是及笄礼了,再过十几日便要入皇子府。
何以倾看着手中明晃晃的圣旨,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前世不得善终,这世却成了以后未来仁贤帝的侧妃,说是侧妃也不过贵妾罢了。
以后有掌握生杀大权的正妃,还有无数女子,尔虞我诈,只为了垂怜宗和谨那一点宠爱。
便是前世桩子沂有了外室,和余衣衣也早有夫妻之实,可他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过纳妾一字,不知他是不舍得余衣衣委屈当妾,或是因为荣府的原因。
但父亲出事之前,他给正妻该有的体面和尊严,他未曾失信过。
可这也不能表示他构陷自己和父亲就能饶恕。
想到不由叹了一口气,涌起一丝无力感。
张嬷嬷正伺候她坐在棱镜前,摘掉头上的簪子,见她看着圣旨叹气,便猜到她忧心什么。
“殿下如此宠爱姑娘,姑娘又何须忧心呢?”
何以倾把圣旨放进抽屉里,注视着镜中的自己,“嬷嬷又如何晓得,我本就不愿当这侧妃,不愿当妾室。”
“姑娘!”李嬷嬷被她话一惊,戒备看了一眼周围,小声说道:“姑娘这话说不得啊!不说这圣旨已下,便是殿下的性子和身份,如何能让自己钟意的女子,嫁作他人为妇。”
“钟意?”何以倾忍不住冷笑一声,他只不过图个新鲜有趣罢了,以后他钟意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。
“姑娘,能当殿下的侧妃,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。”
话音刚落,又怕她想不开,继续道:“人的一生就那么短,姑娘又何须挂念那么多,踏踏实实得到殿下宠爱才是重要。日后生下子嗣,后半生也是有了依靠。”
慢慢回想着李嬷嬷的话,好像有点道理。
若是得到宗和谨的宠爱,待他登基之后,在他耳边吹吹枕边风,大仇还怕报不了!
到时候桩子沂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。
身为他主子宠爱的女人,他还要给自己行礼请安呢!
只要一想到浑身充满干劲!
李嬷嬷见她想开了,脸上才稍稍露出一点笑意。
主子不对着干,底下这些做奴婢的,日子也好过一些。
锦绣站在门口直叹气,天从蒙蒙亮开始,淋淋沥沥的大雨下得不停,因现在是夏日,大雨下得又格外凶猛。
姑娘等下便要回荣府,又来了月事,要是不小心染了风寒,可如何是好?
何以倾用完膳,见雨下的小了一点,而屋内东西收拾差不多了,才慢慢起身。
拿起放在门口的纸伞,往最角落的一棵桃树走去。
把捏在手里红绳绑在近在咫尺的树枝,而桃树枝上因被雨水打湿,红色的红绳和一缕极少的头发,看来分外显眼。
何以倾扬了扬嘴角,日后若是能与红绳结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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