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绮秀宫侧殿,何以倾一碰到床就睡着了,现在月份大了睡眠越发不好,每天中午都睡午觉。
室内烧着暖香,淡淡的,安谧却又温馨。
宗和谨坐在床头,神色柔和凝视着床上睡着香甜的人儿半响,才起身离开。
刚一出侧殿,就有一个宫女敛眉迎了上来,“殿下,娘娘在正殿等您。”
宗和谨神情淡漠,“母妃可说了有何事?”
宫女小心翼翼抬眸看了一眼,眼前的人,站在逆光中长身玉立,丰神俊朗,脸颊微微红,低声道:“并未,娘娘只让奴婢请殿下过去。”
宗和谨眸光微闪,负手往正殿而去。
“儿臣见过母妃。”
文妃坐在上首,温声道:“就我们母子你不必多礼。”
宗和谨并未出声,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凝。
见他清冷的模样,文妃不由暗自懊悔,自己年轻时只顾得争宠,对他多有疏忽,才造成他现在长大了也对自己不亲近。
“听你府中的人说,你现在还日日留宿侧妃院中,侧妃身子越来越重,你再在她院中留宿怕是不合适。”
说着,话音一顿:“你府中不是还有另外三名侍妾吗?她们好不容易等你从青州回来,你也该多去他们院中走走。”
宗和谨眸色冰冷,面无表情的应道:“儿臣遵旨。”
他这平静的样子,让文妃感觉自己打在棉花上,不痛不痒,却有憋着一口气。
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:“母妃也是为倾儿那孩子打算,那孩子性子单纯,肚子怀着你长子,而你又如此宠她,日后正妃入府怕会惹来不悦。而且你也知道现在你父皇正准备为你挑选正妃,你也该为她日后在府中多做打算。”
宗和谨唇角轻扯,声音有些凉薄:“多谢母妃挂记,儿臣自有打算。”
自己视若珍宝的蔻蔻,即便正妃进府,那又如何?自己要保的人,定不会让别人伤她分毫!
文妃见他还是如此呵护何以倾,心下对何以倾稍稍不喜。但面上还是一副语重心长的对宗和谨说道:“后院之事,里面错综复杂,哪是你这些男人知晓的。待倾儿醒了,你把她叫过来,母妃要跟她说几句体己话。”
“这怕是不行,她身子越发的重,怕是陪不了母妃。”
嘴角轻嘲似的微扬,自己的母妃,身处后宫十几年,泱泱汲营的性子,永远都改不了。
文妃想了想,那何以倾肚子也快有七个月,再过三个月怕是要生了,要是受不了刺激,自己孙子就遭殃,还是待她生下再说吧。
殿内一时无声,各自心中都有打算。
宫女端着茶水和点心,慢慢朝宗和谨的位置走去,刚端起托盘中的茶杯,手一打滑,茶水全倒宗和谨身上去。
宫女面色一白,急忙跪下:“奴婢一时手滑,求殿下恕罪!”
宗和谨面色冷然如墨,隐隐有要发怒的迹象。
动静有点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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