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颌线,隐隐透出几分倔强的脆弱感。
洛月
卿随手解开最上头的扣子,然后低头,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。
“洛月卿,别闹……”那人轻启薄唇,低垂的浓睫在眼睑下映出灰影。
她急忙道:“刚刚奚舟康给你打电话了。”
刚刚还觉得吃醋的事情,现在反而成了她的救命稻草。
“哦?”洛月卿不大在意,懒洋洋就回:“那你接了没?”
“没有,”奚舟律很老实地回答。
洛月卿就点了点头,继续往下解。
奚舟律不免心慌,知道这人还记着刚刚的事,今晚不会轻松,连忙又道:“奚舟康把遗嘱烧了。”
“我知道,你刚刚说过了。”
“明、明天他们估计会有大动作。”
洛月卿便反问:“你猜不到?”奚舟律摇了摇头,奚家父子倒也没聪明到需要让人仔细琢磨,老爷子一倒下,这两人就和傻子似的,没多大能耐。
洛月卿便似笑非笑地睨她,又问:“那你说这个做什么?”
当然是为了阻拦你,奚舟律嘴唇碾磨,最后还是没能把话说出口,偏头看向另一边。
洛月卿轻笑一声,便将她未说出口的话说出:“小猫害怕了?”
随意拿过被丢在一边的纱布,然后又在对方眼前一裹,又道:“如果遮住的话,会不会好一点?”
并没有。
白色的纱布并不能有效遮光,眼前朦朦胧胧一片,却有什么都看不清,无端惹人心烦。
奚舟律想开口,却又感受到纱布捆在唇中,让她无法说出完整的话。
“叨叨的小猫要受到惩罚。”
她听见那人如此说到,声音里还掺着笑音,分明没有生气,却还要借故发挥,奚舟律算是清楚了解了这人的恶趣味。
当没有了视觉,一切的感官都变得清晰。
屋外隐隐传来的花香,风吹动落叶,在地上翻了几个身,旁边的人好像在做什么,装东西的铁盘被碰撞,发出清脆响声。
酒精吗?
奚舟律认真地辨认,挥发在空气里的味道。
对方在消毒?
她努力地猜想,却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,毕竟是个受到严格教育的世家子,对于这方面的认识总是有些缺失。
不过对方没有让她等待太久,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。
这是……
镊子?
奚舟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,认真地回想关于护士抬来的盘子里有什么。
冰冷的细长物体就这样抵在细腻肌理上,不曾用力,却也能带来特别的感受。
不过这不是难以接受的事。
只要多几次就可以把镊子捂暖,马上就没有了作用。
可是洛月卿怎么会那么愚蠢呢。
镊子可是用来夹东西的啊。
敞开的蓝白病服,毫无保留地露出里头过分瘦削的躯体,因为吸气而紧绷的腰腹下陷,肋骨
也清晰可见。
洛月卿饶有兴致地顺着往下,直到夹住那该夹住的东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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