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里缓缓捏着玉扇的扇骨,眼神极冷。
“还是桃儿计划清楚,决策果断,胸有沟壑,为父佩服!有什么东西需要爹帮忙的吗”
“你”秦桃嗤笑一声,“你还是退下吧。”
“好!”徐政转过身,“桃儿为爹的身体着想,爹没白疼你。”
秦桃冷笑:“别这么说,爹,你要是真疼我,也不会续什么弦。”
徐政身躯一顿,背对着秦桃,回了她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:“你若是男儿身,爹这一切都可安然放下了。”
过了一会儿,秦桃又躺回床榻上,自言自语般问道:“难道我是郡主,就不可以吗”
王府中,有一处小院僻静,院中载有红梅,引了流水,除此之外格局简单,更整个王府异常奢华的风格有云泥之别。
云王妃喜静,喜梅,喜山水,怎么看都是跟王府格格不入的。
等烟花落尽,王府里安静下来,秦桃幽幽地转悠到了此处。
从她决定回府那一刻,三年来欲盖弥彰的思念却越发汹涌。明明听到她的消息,在回来的路上一刻不停,归心似箭,回到府中却不敢去主动“请安”。
于是秦桃慢慢等,等到除夕时,王府众人皆会参加的宴会。
可是云夫人却身体有恙,尚未病愈。
秦桃知道她没有病,倘若她真有病,自己父王必定魂不守舍,颇为担忧。云依说什么患病,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而已。
她也就不去见云依,直到此时此刻,等一切都寂静无声,只有内心一个念头异常强大:去见她。
秦桃慢慢打量着这一处许久未来的别院,院内陈设一如往年。
她十五岁时,云夫人住进王府,这里就是这个样子,如今已过去十年。而自己心中不合时宜大逆不道的念头,也已经随之安根落户十年。
多年来未让任何人知晓,只是藏于腹中,如今已刻进生命里,再不能剥离。
云依今年三十五岁,在屋内隔着窗缝,看到静立在院中近半个时辰不肯走的秦桃,阖下窗子,轻咳两声,走到院中。
秦桃迎着她的目光看过来。
云依一步一步走过来,玉佩一摇一摆,身上没有别的多余挂饰,白色宫服妥帖地裹着她。
秦桃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。
“除夕也不见你过来,不肯见母妃吗”
这位王妃不太喜欢露面,王爷一向也对她纵容得很,不去就不去,因此,从秦桃回陵州这半个月来,两人未曾见过一面。
三年不见,云依依旧是老样子,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、淡淡的、漠不关心的,就像她此刻抱怨秦桃不来见她,脸上也没有丝毫类似伤心失落的表情。
秦桃性子沉稳了许多,可即便如此,看她这样,也不免生气:“是啊,云王妃,三年未见,您一如既往。”
甚至不爱穿宫服的她,还特意为了自己换上白色宫服,提醒她,两人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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