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知道,当右肩因为明菁而疼痛时,我会抽烟。
当心跳因为荃而加速时,我也会抽烟。
我记得明菁第一次看到我抽烟时,惊讶的眼神。
"过儿!
"姑姑,我知道。
"知道还抽!
"过阵子,会戒的。
"戒烟是没有缓冲期的。"明菁蹙起眉头,叹口气:"不要抽,好吗?""好。"我勉强挤出微笑。
"是不是在烦恼些什么呢?"明菁走近我,轻声问。
明菁,我可以告诉你,我不忍心看到你的眼神吗?
荃第一次看到我抽烟时,除了惊讶,还有慌张。
"可不可以,别抽烟呢?
"嗯。
"抽烟,很不好呢。
"嗯。
"我没别的意思,只是担心你的身体。
"我知道。
"你抽烟时的背影,看起来,很寂寞呢。"荃,你在身旁,我不寂寞的,我只是自责。
我心中的天平,虽然早已失去平衡,但仍旧存在着。
落下的一端,直接压向我左边的心脏。
而扬起的一端,却刺痛我右边的肩膀。
1999年初,我和柏森要到香港出差五天,考察香港捷运的排水系统。
临行前,明菁在我行李箱内塞进一堆药品。
"那是什么?
"出门带一点药,比较好。
"这已经不是"一点",而是"很多"了。
"唉呀,带着就是了。
"可是……"我本想再继续说,可是我看到了明菁的眼神。
还有她手指不断轻轻划过的,纠紧的眉。
我想,我最需要的药,是右肩的止痛药。
从香港回来后,接到荃的电话。
"你终于回来了。
"你又用"终于"了喔。我才出去五天而已。""嗯。""香港有个地方叫"荃湾"喔,跟你没关系吧?""没。""怎么了?你好像没什么精神。""因为我……我一直很担心。""担心什么?""你走后,我觉得台湾这座岛好像变轻了。我怕台湾会在海上漂呀漂的,你就回不来了。"荃,台湾不会变轻的。因为我的心,一直都在。
没多久,明菁结束实习老师生涯,
并通过了台南市一所女子高中的教师任用资格,当上正式老师。
"为什么不回基隆任教?
"留在台南陪你,不好吗?"明菁笑了起来。
我不知道这样是好?还是不好?
因为我喜欢明菁留在台南,却又害怕明菁留在台南。
如果我说"喜欢",我觉得对不起荃。
如果我竟然"害怕",又对不起明菁。
也许是内心的挣扎与矛盾,得不到排遣,我开始到子尧兄的房间看书。
我通常会看八字或紫微斗数之类的命理学书籍。
因为我想知道,为什么我会有这种犹豫不决的个性?
"你怎么老看这类书呢?"子尧兄指着我手中一本关于命理学的书。
"只是想看而已。
"命理学算是古人写的一种模式,用来描述生命的过程和轨迹。"子尧兄阖上他正阅读的书本,放在桌上,走近我:"这跟你用数学模式描述物理现象,没什么太大差别。""嗯。""它仅是提供参考而已,不必太在意。有时意志力尚远胜于它。""嗯。""我对命理学还算有点研究,"子尧兄看看我:"说吧,碰到什么问题呢?感情吗?""子尧兄……我可以问你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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