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彼此交错,各个手里拿了劲弩。
数百个黑洞洞的弩口,连同士卒们无情的眼神,此刻同时朝着中间瞄准,令人倍感压力。
包惜弱左顾右看,看得不知所措,面露恐惧。她此生从未有过这般经历,现在吓得腿也软了。
追命有些意外,看向完颜洪烈道,“看来你已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,你堂堂贵胄,也是个雄才之人,居然不怕死么?”
完颜洪烈淡淡道,“我怕死,更不愿意令惜弱死。可惜有今日一事在这,照我父亲及完颜决祖宗的意思,我一家怎么也活不下去了。不若我们夫妇先与你一并死了,起码能叫康儿活命。”
追命挑眉,“你这人,一心都是权衡利弊,凡事讲究个永不亏本,真是可怕。”
完颜洪烈又转过头去看包惜弱,到了此时,他眼神反而温柔至极,“可我这辈子做过最亏本的事情,都在你身上了……我竟不后悔。惜弱,你真是我最大克星,可今日之事你莫怪我,他所得的秘密,绝对不能外传出去。”
没等包惜弱说话,追命笑道,“——错啦,是必须传出去。”
完颜洪烈厉声道,“放箭。”
然后他的声音立刻被淹没了。
箭矢离弩的声音淹没了人声,就如同一道天雷响起,天上地下便都被同一种轰鸣所充斥,嗓门洪亮的人与嗓门细弱的人便没有了差别。
数百只箭似密雨般从四面八方而来,嗖嗖嗖嗖声不绝于耳,每一声都又有力又强劲,每一支箭也又快又急。形如一只黑漆漆的大手,遮天蔽日,又好像一张又密又大的天网,疏而不漏。
就这么将三人笼罩!
这一瞬间的恐怖,看得旁边四大高手,个个捏一把汗。
他们是为了追命捏一把汗,却不是站在追命那边,只是同为武者,面对军队压迫力时,所产生的物伤其类想法。
不过他们急了,追命没有急。他们害怕,追命却不害怕。他们惶恐,追命偏偏就是不惶恐。
将手一抬,腰间的葫芦,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掌心,拇指一挑,打开了木塞,拎着便往四下里一抖。就只不过是这么一抖而已,动作飘逸洒脱,甚是好看,有股诗意。
但诗意该酝酿在舞文弄墨的书房,而非如此战场。追命的动作看上去一点儿也没有劲,令人疑心他是否失心疯了。
可是偏偏数百滴酒水就这么倾泻下去,水连着水,没有往下落地,而是向上升腾。在极短暂的瞬间,成了追命手中一匹布,一支笔,被他绕着身子甩动,甩得细密、齐整、宽大,围绕在前后左右。
这一下,便形似一片雨幕、酒幕,又或是一幅画上添了一笔,涂抹了整个世界。
自然,这酒幕只能维持一个呼吸,但就是这一个呼吸,便也足够来了。箭矢到时,正碰上了这一面水幕,无论有多么强大的劲力推动,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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