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去范阳？
凭什么？
人家的爹在那儿，说不定两个兄长也在。
那是她的血亲，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。
但是……
踌躇了许久，李瑁最终还是喊出了声：“留步！”
听见他的声音，李腾空楞了一下。
许久之后方才回过身来，然后便伸出素手：“你不要过来！”
李瑁也楞了一下，然后停住脚步：“腾空妹子，你……”
“寿王哥哥，你不要说话，我怕你一说话，我就走不了了，但是……但是我一定要去！”
李腾空又咬了咬牙，弯弯的绣眉紧紧的皱在一起：“而且……而且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有些哽咽，竟是说不下去。
李瑁便皱起了眉头：“而且是我害得你父亲身败名裂，还险些丧命，你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了，是不是？”
李腾空摇了摇头：“我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声音越来越小，越来越小……
突然间，她猛的抬起头来，含泪的眼眸之中，竟满是坚定和决绝：“寿王哥哥，父亲的事，我不怪你！我就是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，所以我一定亲自问清楚！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……”
长久的沉默之后，李腾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：“我不知道，也许等我问清楚了，就会知道了。”
说完之后，又朝着李瑁嫣然一笑：“等我知道了，我会告诉你的！”
李瑁的眉头便皱得更紧了些：“好，我等你，咱们一言为定！”
“一言为定！”
李腾空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，不让自己哭出来：“寿王哥哥，我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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