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影啊!
地上还有一条特别明显拖行的痕迹,一直延伸到对面角落的后门。
“追!”姜山率先带人追着后门的方向去。
是他们大意了。
唐棠头脑清楚,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他不认为眼下十多分钟过去了,宋鸢兮还会留在附近。
一般女人的力气较小,哪怕是拖拽一个男人,也得好一番费劲。
可地上的拖拽痕迹流畅,连个喘气停歇的空暇都没有,而且没有明显的人的形状,显然宋鸢兮是怕拖拽伤疼到二爷,用他们刚才留下的外套包住了二爷......
这个女人,果然养不熟的冷血,还是惦记着二爷的命!
...
陆焉臣醒来之即,周遭那恶臭的味道瞬间争先涌入鼻腔,惹得他人还没有完全清醒,大脑已经发布了生理反应,反胃作呕起来——
一阵难受缓和过后,入眼才发现周围四方都是墙,只有地上角落有个婴儿拳头大的四方出气孔。
一个不足四平方的几乎封闭房间,一半还都是那些褐色的污秽物......
显然,这里曾经关过什么人。
如此脏臭的环境,偏偏站在面前的宋鸢兮像是没有看见似的,手里烤了个什么肉类,小口咬着,吃的正香。
他手脚没被绑,陆焉臣扶着墙壁站起来,随即又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扶墙的手,仿佛沾染了什么恶心。
“小朋友,你就这么急不可耐?”
连等他死的这点时间都不给吗?
宋鸢兮一双杏眸毫无波澜情愫:“如果你愿意单方面的供我驱使,做我奴仆,倒不是不可以留着你苟延活命......”
就跟那个炁灵小鬼一样。
可惜,陆焉臣这种人,看似温柔软骨,实则心胸睚眦。
他对她有欲求,务必会达成目的。
但陆焉臣想要的结果,却不是她想要的。
能现在吃到的东西,为什么要放一俩年?
又不会更香,反而还要她先付出什么。
费这个麻烦干什么。
陆焉臣:“可是你杀不了我?”
宋鸢兮偏头,沾了油光的嘴角挽起一抹弧度:“你不是说过,想要人死的方式有很多种?我要杀你,不一定非得经过我的手,不是吗?”
借刀杀人不就是个很好的办法?
她只需要随随便便的找俩个人来,递给他们一把刀子也好,棍棒也行,让他们去伤害陆焉臣,陆焉臣的反伤也只会报应到他们身上,还正好替她灭了口......
陆焉臣:“......”
她怕是早就有这打算了。
先是想着借白止的手,不料被他握住了软肋,计划失败。
难怪早先他要动白止的时候,她当时明说白止有用,等拍卖会结束之后再说......
不知道是因为有刻意屏息,还是宋鸢兮如此狠心冷血太让人难过,陆焉臣心悸发作,隐隐作疼,喘息困难......
不过他压抑着,面上没有太过显露,只是上前,掐着宋鸢兮脸颊:
“没良心的小东西,对你那么好,怎么都不记着点呢!”
话里的温柔和嗔怪无奈,让宋鸢兮嘴里的烤肉顿时不香了。
他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?
都什么时候了,不掐她脖子,掐她脸作什么?
还不肯用几分力,一点都没掐疼......
宋鸢兮脸上渐渐布了些烦躁,反手拍打掉陆焉臣掐着她脸颊的手:
“别说这点示好,以前那些多之如蝇的追求者,我随意开口让他们去死,也有人相继去赴!我要是个念好心善的,我忙得过来吗!”
什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,坏人的三观里哪有这么一套字眼。
你施我滴水,我抢你水缸,这才是正道!
陆焉臣一双凤眼略有所思地微眯:“要这么说,从古至今,还没人能打动你的芳心?”
她还没有喜欢过谁?
宋鸢兮眉间的折痕更深了。
她是请他来唠家常的吗?
“你有这点口水,不如想想,有什么遗言要我带的。”宋鸢兮脸上满满写着不耐烦。
陆焉臣像是认真,仔细想了想:
“那就趁着我还有点口水,不如——”
剩下的话,已经用行动诠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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