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乖巧的答应。
钟棘对睡眠的需求很大,这是从兽类世界带来的习惯,他们一天至少有十二个小时都沉于睡眠。
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,感觉有人戳他的脸摸他的锁骨,似乎在试探他会不会醒。然后鬼鬼祟祟地爬到了他身上,将毛茸茸的脑袋放到他肩膀。
钟棘醒了几秒,眼皮还在打架,非常困,半睁着红瞳瞅了瞅身上多出来的人,搂紧了继续呼呼大睡。
第二天啾啾是被薅下去的。
突然在床上摔了一跤,她立刻醒了。揉着眼睛坐起来,小少年已经穿好衣服了。
钟棘没提昨晚的事,一如既往的郁躁:“去吃早饭。”
“嗯!”
小姑娘答应,也开始穿衣服。
现在天气很冷,这座城镇本来就靠近大陆北端,天气好的时候往北面眺望,能看见苍茫一片雪山。酒馆里的吟游诗人有一句歌词便是“苍白的原野上闪耀着血红色”。
女孩子穿衣比男孩子麻烦一些。
亚麻的内衬外套上薄短裙和口袋,戴上马甲,系好绑带。再穿上第二条穷人家女孩经常外穿的羊毛长裙。
钟棘性格急躁,行动思维模式又偏向最遵循本能的兽类,吃饭对于他来说是和睡觉同样重要的本能。
在这营地里晚去一步,就意味着会少分到点东西。
他不由得在那边烦恼地走来走去。
“你快一点。”
小姑娘这次没有说“嗯”,而是眼巴巴的瞧着他。
“又怎么了?”少年终于意识到照顾小崽子是件很麻烦的事了,偏偏小崽子还给他带来另一个难题。
“要扎头发。”她说。
“那就扎。”小少年毫无危机意识,眼睁睁看着她将梳子递到他手上,再背过身,用一头又黑又亮的头发对向他。
他站了几秒钟,突然不可置信,连神情都变得僵硬。
——她该不会是让他帮她扎头发吧?
啾啾:“我不会扎。”
钟棘:……
她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会扎?
啾啾:“钟棘。”
她还催上了。
钟棘突然发现,这小崽子根本不怕他。按理说他那种凶悍乖戾,能把比他年纪大的男孩都吓住,她却一点也不怕。
她好像是某个富人家的小孩子落难到这里来的,还存留着许多富家小孩的习惯。
小少年神情古怪,勉勉强强给她梳了个丑丑的歪曲的马尾,低头看了看自己手——她怎么全身上下都这么软,连头发都是细软的,跟小婴儿一样。
他捏了一把她头发,对她这糟糕的小马尾,感到些许的不自在,别开脸。
那感觉像是啾啾敢对着镜子发出一点声音,他就会暴跳如雷的表示“是你让我梳的,你敢抱怨试试?”
很可爱的羞恼的表情。
啾啾什么也没说,连镜子都没看。
钟棘生气:“去吃饭了。”
“嗯,钟棘,等等我。”啾啾跑上前,拉住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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