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截路。
郁赫忽地拉住她的手腕,眼神有些幽暗:“凌危,没再欺负你吧?”
“没有啊。”田觅说。
“他为什么,”郁赫问,“不让你坐那个位置?”
“……”
因为叶梳语,闹了点误会。
但人家拜托她,不要说的。
所以,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跟郁赫解释。
“你们之前,”郁赫慢慢俯下腰,眸色深沉,“见过?”
“嗯。”她垂着头,轻轻一点。
郁赫琢磨了下考试那天的情况,一时开了脑洞,“你在小树林里,看见的是他?”
田觅忙道:“不、不是他。”
这“脏水”,真不能往凌危头上泼。
郁赫抿着唇,半分钟没说话。
田觅支吾解释道:“就之前有点小误会,他人不坏的。”
人不坏?
认识多久,就给人下定义?
睨着这单纯良善的脸,郁赫觉得有些烦躁。
“凌危后来也跟我说,”田觅说,“要好好相处的。”
“……”
郁赫眸光又暗了一分。
人家说什么,你就信什么?
“你别跟我姑姑说,”田觅不太放心地嘱咐道,“说我在学校打了同学。”
郁赫忽地一笑。
气笑的。
这是傻子瓜子吃多了吗?
小姑娘脑袋垂着,跟干了什么坏事似的。
他叹了口气,缓道:“抬头。”
“……干嘛?”她问。并未乖乖抬头。
“地上有金子?”他反问。
“……”
田觅只得直起脖子。
“看着我。”他言简地很。
田觅收回了东张西望的目光,将视线定格在眼前人的脸上。
“你觉得,”郁赫凝着她,问,“我是坏吗?”
“……”
真要说的话,她觉得不应该用坏来形容,用妖孽更妥当些。
“我坏吗?”郁赫又问了一遍。
“有点。”她哼哼道。
“哪里坏?”他追问。
“……不大正经。”她说。
有事没事就撩人。
郁赫笑了。
片刻后,他缓缓俯下身,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所以,要留个心眼,知道么?”
“……”
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,只知道自己这耳郭痒的很。
想挠。
郁赫慢慢直起身,看着她,又想到很久之前的西瓜头。
她变了很多。
他其实并未变多少,怎么就认不出来呢。
他心思敏感。一时忍不住猜测着:她或许,是装的?
“你没觉得,”他问,“我们,似乎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吗?”
田觅眨巴着眼:“什么时候?”
“你说呢?”他又反问。
“也许前生有缘吧。”她悻悻地说。
十年修的同船渡。
百年修的共枕眠。
有点希望,他们那时多修点年月。
“……”郁赫默了片刻,嗤笑了一声,淡淡道:“快回家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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