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05 车轮里的棍_悲惨世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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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怀疑,都集中在商马第身上,并且猜想和怀疑都是最顽固的东西”;“因此绝没有危险”。

  那当然还是不幸的时刻,但是他不会受牵累;总之,无论他的命运会怎样险恶,他总还把它捏住在自己的手中;他是他命运的主人。他坚持那种想法。

  实际上,说句真话,他更喜欢能不去阿拉斯。

  可是他去了。

  他一面思前想后,一面鞭马,那马稳步踏实,向前趱进,每小时要走二法里半。

  车子越前进,他的心却越后退。

  破晓时,他已到了平坦的乡间,滨海蒙特勒伊城已经远远落在他的后面。他望着天边在发白;他望着,却不看见,冬季天明时分的各种寒冷景象,一一在他眼前掠过。早晨和黄昏一样,有它的各种幻影。他并没有看见它们,但是那些树木和山丘的黑影,象穿过他的身体似的,在他不知不觉之中,使他那紧张的心情更增添一种无可言喻的凄凉。

  他每经过一所孤零零的有时靠近路旁的房子,便向自己说:“那里肯定还有人睡在床上!”

  马蹄、铜铃、车轮,一路上合成了柔和单调的声音。那些东西,在快乐的人听来非常悦耳,但伤心人却感到无限苍凉。

  他到爱司丹时天已经大亮了。他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来,让马喘口气,又叫人给他拿来荞麦。

  那匹马,斯戈弗莱尔已经说过,是布洛涅种的小马,头部和腹部都太大,颈太短,但是胸部开展,臀部宽阔,腿干而细,脚劲坚实,貌不扬而体格强健;那头出色的牲口,在两个钟头之内,走了五法里,并且臀上没有一滴汗珠。

  他没有下车。那送荞麦来喂马的马夫忽然蹲下去,检查那左边的轮子。

  “您打算这样走远路吗?”那人说。

  他几乎还在萦梦中,回答说:

  “怎么呢?”

  “您是从远处来的吗?”那小伙计又问。

  “离此地五法里。”

  “哎呀!”

  “您为什么说‘哎呀’?”

  那小伙计又弯下腰去,停了一会不响,仔细看那轮子,随后,立起来说道:

  “就是因为这轮子刚才走了五法里路,也许没有错,但是现在它决走不了一法里的四分之一了。”

  他从车上跳下来。

  “您说什么,我的朋友?”

  “我说您走了五法里路,而您却没有连人带马滚到大路边上的沟里去,那真是上帝显灵。您自己瞧吧。”

  那轮子确实受了重伤。那辆邮政箱车撞断了两根轮辐,并且把那轮毂也撞破了一块,螺旋已经站不稳了。

  “我的朋友,”他向那马房伙计说,“这里有车匠吗?”

  “当然有的,先生。”

  “请您帮我个忙,去找他来。”

  “他就在那面,才两步路。喂!布加雅师父!”

  车匠布加雅师父正在他门口,他走来检查了那车轮,装出一副丑脸,正象个研究一条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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