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，赵娜娜已经从车里跳出来，呜呜哭着，奔进屋里。
“咋的了这是？”
一位打扮时尚举止优雅的妇人，从一台座式大收音机上抬起头，不解地看向冲进屋来的赵娜娜。
赵娜娜一头扑进她怀里：
“妈，我爸他打我。就在大门口，当着那么多人。他打我。呜呜。”
妇人皱起眉，伸手关掉了收音机，看向随后跟进屋来的赵团长。
赵团长明显跟以往大为不同，气鼓鼓的，冲妇人沉声说道：
“吴秀清，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，看你把她惯成啥样子了。
你看不起当兵的，你爹就是个当兵的，你要是看不起你爹，就给我滚出去。”
最后的话，是冲着赵娜娜说的。
吴秀清皱了皱眉，显然对赵团长这种说话风格很有意见。
可是她却伸手拿手绢替女儿擦去脸上的泪水，温柔地说：
“娜娜，妈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，为啥要故意这样说，让你爸误会你呢？”
赵娜娜被母亲这么一哄，更加委屈，哭得抽抽噎噎的。
院门一响，一辆自行车驶进了院子。
屋子里面的人向院子里看着，吴秀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“哟，赵大小姐这是受了谁的气了？”
带有几分流气的声音响起，崔尚军那细长竹竿一般的身影走进屋里。
“你又是为了张春阳那小子吧？”崔尚军大咧咧地走到沙前坐下来，端起暖水瓶给自己倒了杯水：
“我说你要是真有本事，就去跟人争，跟人抢，别整天哭哭啼啼的。男人嘛，最烦这女人老是哭了。”
赵娜娜擦了擦满脸的泪水，冲到崔尚军跟前：
“哥，你说，这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？我要怎么做，才能争过别的女人？”
“哈。”崔尚军翘起二郎腿，“这个嘛，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，你第一嘛，不能老是哭，别张春阳一板个脸训你，你就哭成个泪人，最不招男人喜欢了。
第二嘛，不能无趣。”
赵娜娜使劲擦了把脸，追问道：
“那怎么样才算是有趣？”
崔尚军把二郎腿晃了晃：
“这个嘛，就得性格泼辣一些，不能总是温吞水似的，男人说一不二的，你一点主意也没有，那多没意思啊。”
赵娜娜睁大了眼睛：
“哥，我今天就是照着你说的做的啊，我骂了张春阳，可是咱爸，他打我。”
赵娜娜朝赵团长翻了个白眼，又赶紧朝崔尚军这边靠了靠。
崔尚军一愣：
“你，你骂他了？你居然真的骂他了？哈哈，张春阳这小子也有被人骂的时候啊。哈哈哈。不对，你骂他啥了，还惹得咱爸打你？”
崔尚军好奇地追问道。
赵娜娜不服气地小声说：
“我就骂他是给脸不要脸，骂他是个破当兵的。”
崔尚军愣了一下，忽然放声大笑起来：
“哈哈，笑死我了，哈哈。”
赵娜娜愣愣地看着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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