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飞过都必有痕迹,那么这枝刻着风符的箭瞬间消失去了哪里?
宁缺怔怔放下硬木弓,回头向六师兄投以询问的眼光。
六师兄摊开双手,憨厚的脸上满是惘然神情。
就在这时,七师姐从镜湖中心那方亭榭里走了出来,只见她柳眉倒竖。怒不可遏,头上身上满是极细微的木屑,仿佛刚从哪个伐木场库房爬出来一般。
宁缺看着七师姐如此狼狈的模样,忍不住大笑起来。心想师姐真像傻姑啊。
六师兄常年铸兵刻符,性情憨厚却是目光犀利,早已瞧见七师妹身畔紧握着的右手因为愤怒而不停颤抖,掌心里握着一枝金属打造的寒冷箭簇,顿时身体微僵。心头微寒,二话不说掉头就走,进了自己的打铁房紧紧关上了房门。
宁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疑惑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打铁房,然后回过头来,冲着亭子里的七师姐喊道:“师姐,你有没有看到一枝箭?”
七师姐强行压抑着怒火,强行微笑说道:“什么箭?”
“就是一枝……箭杆花里胡哨的箭。”
七师姐笑了笑,伸出右手紧握着的那根箭簇,问道:“是不是这个?”
宁缺吃惊说道:“就是这个……噫。怎么只剩了个箭簇?杆子跑哪儿去了?”
七师姐轻拂颊畔发丝,掸去发间夹杂着的木屑,风情万种微笑道:“在这里。”
宁缺终于醒过神来,毫不犹豫转身便往打铁房方向狂奔,大声喊道:“六师兄!救命!快开门!”
还没有跑到打铁房处,宁缺闷哼一声停止了奔跑。
他艰难扭头望向自己身后,脸色苍白,险些哭了出来。
他屁股上多了十几根绣花针,针针入肉。
亭榭中,七师姐轻拈绣架。冷笑说道:“刀剑针,现在居然轮到箭了!不给你些教训,真不知道日后你会不会把火器也拿来瞎整!”
……
……
小小插曲之后,研制符箭的创新工作依然要继续。而且因为湖畔的这番闹腾,又多了两个看热闹的围观群众,陈皮皮刚刚给松下棋痴送完饭,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做,七师姐则是因为在湖心亭里要时刻防备头顶再下一场木屑雨,实在难以静心绣花。所以干脆花下绣架过来看稀奇。
“就算箭杆能刻符,但风符之力加上弦力,根本不是箭杆本身能够承受的力量。”
七师姐提着一个锅盖,拍掉肩头残留的木屑,望着正专心准备试验的宁缺和六师兄说道:“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解决,怎么试都没用。”
“从前有人这样试过吗?有。他们成功了吗?没有。那些前贤神符师比你宁缺更天才吗?是。他们成功了吗?没有。所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坚持这个想法。”
陈皮皮提着送饭用精铁锅,摇头说道:“你这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。”
这两位围观群众看似七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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