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19章 剩四个人_一剑霜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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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是自己?”

  地蜈蚣在旁帮腔:“我也觉得此事……该与金兄无关?”

  “我昨夜未曾踏出过观月阁半步。”金焕举起右手,“愿对天发誓。”

  “我们自然是相信金兄的。”云倚风道,“看着又要下雪,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。”

  他这话极其敷衍,任谁都能听出来。金焕原本还想说什么,云倚风却已经离开前厅,打发地蜈蚣去拆了一堆闲置的门板回来,打算亲手给玉婶做一口薄棺。

  金焕又对季燕然道:“季兄也不相信我?”

  “我谁也不信。”季燕然倒是挺直率,“所以金兄还是请回吧,这种时候,人人只求自保,谁也顾不上谁。”

  金焕喉头滚动两下,终是没有再说话。

  玉婶被葬在了飘飘阁的院子里,西北一角,鼓起一个小小的雪包。

  地蜈蚣心神不宁地添好最后一铲土,想起大婶平日里的慈眉善目,心底竟然生出几分惶惶悲凉来。

  先前还能说是江湖寻仇,不会殃及无辜,可现在连玉婶都死了。

  玉婶同自己一样,都是可有可无的小人物。

  小人物的命啊,比起蚂蚁都不如,对幕后那人来说,无非就是一刀一剑一瓶毒|药的事。

  局势诡谲,此时他甚至连季燕然与云倚风也不信了,拖着疲软的脚步,回到住处呆坐了整整一夜。

  云倚风也坐了整整一夜,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,一直坐到了东方翻出鱼肚白。

  厨房里再度燃起袅袅炊烟,却再也不会是玉婶。半晌之后,季燕然端着一碗粥饭出来:“先吃点东西吧。”

  云倚风回神,嗓音嘶哑道:“多谢。”

  “不会有事的。”季燕然站在身后,替他缓缓按揉太阳穴。云倚风顺势靠过去,半闭着眼睛,还没等放松紧绷钝痛的神经,外头便又传来脚步声。

  这回来的是地蜈蚣。

  他眼圈熬得漆黑,胸口剧烈起伏着,进门二话不说先跪在地上“咚咚”磕了三个响头,顶着一脑门子雪扯起嗓子嚎哭道:“云门主,我在吉白县苍峦山的董家老宅西院下,还埋着十坛金元宝,就当是付给风雨门酬劳了!”

  话说完,还不等云倚风开口询问,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仰头一饮而尽。

  季燕然道:“喂!”

  地蜈蚣双眼一闭,双手一张,四仰八叉歪倒在雪地里。

  断气了。

  季燕然:“……”

  季燕然不可置信道:“他疯了?”

  云倚风从地蜈蚣手中抽出书信,扫完一眼后,递给了身旁的人。

  上头是七拐八扭的狗爬字,先诉苦说自己无辜,又说不想被莫名其妙暗杀,久混江湖也是懂规矩的,绝不坏事,知道死人才最老实,所以愿意主动喝下假死药,求云倚风能将他封在冰块中,随便寻一个安全的院子放着。数日后药效退去,人便会醒转,也有办法从冰里出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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