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竟然是堕胎药……
不会错的！
那绝对是堕胎药！
洛冰清毕竟入了侯君茹的门，这些年也算是自学成才了。
刚刚一闻到那药的气味，她心里就有了一丝猜测。
可是却也不敢确定。
毕竟好好的，师父又怎么会熬堕胎药呢？
而却光靠闻汤药的气味就能闻出药的成分，洛冰清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。
但现在，看到了货真价实的药渣，却立马就确认了。
就是堕胎药！
“最近也没有人来找师父……”
“师父又是在给谁熬堕胎药？”
“该不会是她自己……”
这种扼杀小小生命的药，洛冰清身为女人，天然就很反感、很抵触。
万万没想到，师父竟然有朝一日会熬这种药。
然而“龙国”一向有尊师重道的传统。
又有“子不言父过”的说法！
所以，即便洛冰清心里反感、抵触，也不能对自己的师父说什么、做什么……
“你刚刚……说谁？”
“谁来了？”
侯君茹惊愕了一瞬间，才又一次询问洛冰清，仿佛第一次没有听清。
洛冰清只能再说一遍：“门外面有个叫戴浩仁的人来找您……师父，您没事吧？”
从师父的语气中，洛冰清分明听到了一丝慌乱。
慌乱？
难道师父在怕什么吗？
侯君茹道：“你就说我不在。对！你就这么和他说。还有，我不是说了我不想见任何人吗？以后不管是谁敲门都不准应。听见了没有？快去把人打发走！”
这下洛冰清更确认了。
师父的的确确是很慌，还很急！
甚至……
她感觉师父还在害怕——害怕？竟然有人能让师父害怕？
“是，师父……”
纵然有很多的疑惑，可洛冰清还是答应了。
侯君茹又道：“还有，你什么也没有看见，一个字也不能往外说，听见了没有？”
她严厉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吓人的。
洛冰清心头一紧，道：“知道了，师父。”
洛冰清离开之后，侯君茹看着碎裂一地的陶片，还有药渣和已经渗入了地里面的药液，愣愣的出神……
“难道……”
“这一切都是天意吗？”
呢喃着，侯君茹的手不由得放在了自己的小腹处……
神情脸色复杂到了极点。
痛苦？
挣扎？
悲戚？
惨淡……
许许多多的负面情绪都表现在了这一刻她的脸上。
戴浩仁早不来、晚不来，偏偏就在她的药即将熬好药的时候来，结果自己一受到惊吓，就把药罐子给打碎了。
药罐子碎了，药自然也没了。
这要不是天意，什么才是天意？
“你就这么想活吗？”
“可是你不该出来啊……”
“不该……”
洛冰清回到了门口。
“很抱歉，我师父不在，您请回吧。”
说罢，她就要关上门。
但戴浩仁的手又撑住了门板。
洛冰清脸色微变，道：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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