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是李牧的嫡亲孙子,他大父便是在雁门对抗匈奴时一举成名的,而李左车隐匿在代北,当秦北逐匈奴时,亦壮其气,也佩服黑夫为大父李牧设祠悼念的举动。
眼下要李左车与匈奴人结盟,怎么可能,若使匈奴再度坐大,最先受苦的,不还是他们赵人么!
但国土偏南的魏国人就有些难以理解了,大言不惭地说道:“吾等邀匈奴一同对付暴秦,这与赵国军中征楼烦人为骑,有何不同?”
他见李左车军中,就有不少头戴皮帽,长相奇异的娄烦骑士,都是胡人,既然可以利用娄烦,为何不能利用匈奴呢?
李左车彬彬有礼,嘴上却丝毫不落下风:“敢问魏相,家养的犬与野外的狼,能一概而论?”
总之,赵国人的意见摆在这了:合纵可以,但绝不同意将匈奴也拉进来。
张耳还欲劝说,作为在场众人的主心骨,项籍的声音却响了起来。
“广武君之言,籍深以为然!”
“六国之仇,不必籍匈奴之力,惹天下人嗤笑,而当靠吾等自己来报偿!”
既然联军里最强大的楚、赵主帅都不同意与匈奴结盟,那此事便不了了之了,反正匈奴那边似乎也没什么诚意,至今仍在上郡边缘游弋,并无举族南下的打算。
项梁心中叹了口气,他明白,将强大新秦国绞杀的机会,就这样失去了,匈奴人本就只想乘火打劫,既然六国不愿盟誓,冒顿自不会全力相助。
“那现在的问题是,诸侯留在西河对敌,还是退回去?”
接下来是持续的争论,三国的主事者尚未说话,其下的各路小帅都尉、军师策士便各抒己见,他们也把握机会,卯足全力……或大吼大叫、或高声咒骂、或晓之以理、或语带玩笑。
楚、赵、魏各自掌握的情报被分享出来。
赵国方面说,侦察到黑夫军一部两三万人,正沿洛水北上,似是韩信的部队,看上去是要去上郡的,而赵军忙于进攻太原,这边却连少梁山负隅顽抗的秦军残部都未能解决。
魏国方面也禀报,风陵渡对岸的斥候,发现也有一支三四万人的大军,沿着驰道向东行进,进入魏军久攻不下的桃林之塞,桃林塞的秦人守卒稍作犹豫后,开城迎东门豹进入,想来抵达函谷关,威胁三川郡,只是时间问题……
而楚国方面则坦言,黑夫主力十余万大军,已离开了高陵,向东进发至栎阳一带,兵日渐向西河靠近。
最终得出结论,看来黑夫是想搞一出三方钳击,与六国在西河决战了!
面对这种情况,大多数人希望暂时撤退,毕竟西河已被六国,尤其是楚军祸害得一片狼藉,当地人抵抗不绝,大军在此失了人和,不是决战的好地方。
陈馀见联合匈奴无望,遂力主暂时撤兵,更指出:眼下联军在西河,除了以战养战外,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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