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，整个休息室内气氛沉闷，静谧无声。
只剩下唐文翻动纸张的声音。
几分钟后。
唐文翻完数据表。
他面无表情。
一旁的闻仁华见状，开口问道，“唐总，专辑数据如何？”
唐文没有答话，他只是将手上的数据表递给了闻仁华。
闻仁华接过，匆匆浏览了一遍。
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浊气。
果然事情的发展还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。
《划时代》终究还是落败了。
败给了张楚曼的《青春》。
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败给了那个家伙。
那个曾经被他寄予厚望，但因为种种缘由却与他失之交臂的男人。
一想到他的名字，闻仁华就开始心口烦躁。
“第一天的成绩不太乐观！”
唐文没吭声，同为副总的闻人华就得打破屋内的沉闷。
他率先开口说道。
而李戈听到闻仁华的话后，肩膀一颤，原本紧绷的全身，不由自主地瘫软下去。
但因为某种不甘心的原因，他强撑着朝闻人华说道，“闻总，能给我看一下数据么？”
闻人华匆匆瞥了他一眼，将数据表递给了他。
接过数据表，李戈第一眼就落在了第一页明晃晃的两列数据上。
《划时代》，首日数字专辑销量75万张。
《青春》，首日数字专辑销量86万张。
整整相差了11万张。
而如鸿沟一般的差距让李戈心底的那份不敢顿时就冲击的一干二净。
他心知肚明，自己不是两个月前的周宇杰。
他无论是在专辑制作人还是专辑宣发力度上，都已经是做到了极致。
最终凭的就是听众的选择。
如果说，这张专辑是在他单独发行上取得成绩。
那么李戈绝对是大喜过望，甚至公司还会因此将他视作天王歌手备选人一样地去培养。
但现在他这张《划时代》从项目成立到发行，几乎都是公司在主导。
这背后公司投入了多大的资源，他都不敢想象。
但如今这一切的投入，却已经敌不过张楚曼那张《青春》。
李戈已经不敢想象事后，大老板得知这个消息会如何大发雷霆了。
一时间，休息室内陷入了压抑的气氛之中。
而与华星娱乐截然不同的是，在天方娱乐的数据部内。
此时的气氛却无比高涨。
一直亲自督战的张良森此时满面红光，正迎着周围工作人员的欢呼雀跃。
他摩挲着下巴，心头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。
“要不要请那个小子到家里来吃顿饭，也好感激一下.......不对应该是审查一下这小子到底合不合格成为自家闺女的男朋友！”
而这个念头方一出现，张良森只感到裤兜内侧传来一阵手机的震动。
他掏出手机一看。
是张楚曼发来的消息。
“爸，我先回家了，晚饭已经帮你放在保温盒里，记得早点回家，路上注意安全！”
看到张楚曼的这条消息，张良森心头一暖。
还是自家闺女好啊，晓得疼人。
而正当张良森沾沾自喜的时候，张楚曼又发来了一条消息。
“对了，还有一件事。爸，我明天要出去一趟，就不去公司了！”
要出去？
张良森看到这条消息。
多年锻炼出来的敏锐嗅觉让他察觉到背后的一丝异常。
他沉吟了片刻后打下一行字。
“好啊，明天出去的话，要不要我让司机送你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开车，和朋友出去一趟！”
朋友！
最近张良森对这两个字异常敏感。
第一时间脑海里就蹦出周宇杰的面孔。
他目光闪烁，退出聊天框，在好友列表里找到了周宇杰的聊天头像。
沉吟了两秒后发过去一条消息。
“小周啊，明天有空不，叔找你聊个天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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