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,谢昀呈扔了一支雪茄过去,两人彼此微微颔首,算作招呼,没有一句言语,谢昀呈进屋。
“现在能听到了吗?”电话里,季星遥的声音传来。
慕靳裴:“嗯。”
季星遥开门见山:“马上就是季氏集团年终酒会,我不想一个人过去。”
慕靳裴明白了,她想让他陪她参加。季氏集团的酒会,如果他陪季星遥过去,届时,也等于向众人宣布了他跟她不言而喻的关系。
电话里有片刻的沉默。
季星遥突然有些后悔,或许她就不该找他帮这个忙,虽然他们互相承诺过,彼此需要时只要一个电话即可。
但这回不同,这次是她家公司的酒会,慕靳裴陪她参加的意义跟参加其他派对不一样。
若是慕靳裴拒绝了她,面子上挂不住不说,还有可能影响到她跟的未来合作,她会错失跟裴钰交流的机会,得不偿失。
她委婉道:“是我太唐突,没考虑到你的行程安排,你要是没空也没关系,我让加莱姐陪我。”
慕靳裴把玩着那只雪茄,斟酌片刻,还是决定回去:“哪天?”
季星遥松口气,“二十六号,赶得上吗?”
“赶得上,”顿了下,慕靳裴问:“要不要去机场接我?”
季星遥反应比平时慢半拍,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以后,“好,到时你把航班信息提前发我。”
通话结束,余音还在萦绕。
季星遥靠床头,发了一会儿呆。
右脚被磨破的地方早就长出新的皮肤,盯着仔细看呈淡粉色。这段时间她一直穿平底鞋,那双被造型师和唐加莱吐槽过的鞋子,出镜率最高。
暂时不困,季星遥下床,从床头柜拿上两块手表来到落地窗边,阳台上有画板,各种绘画工具都齐全。
看着慕靳裴那块手表,他戴表时的手腕在她脑海里呈现,清晰到每一个细节都可辨。
她调好光线,凭着感觉创作了一幅以黑白为基调的油画,《执子之手》,画中点睛之笔便是那对情侣表。
男士表缺少的那部分,在女士表盘中可以找到。
时间仿佛静止,季星遥置身在画中。
最后收笔,她深呼一口气。
忙完了才感觉腰酸背疼,眼睛发干。季星遥一手捏颈椎,另一只手反手捶背。她拉开窗帘,忽然眼睛紧眯。
清早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。
天亮了。
眼睛不适应强光,季星遥再度把窗帘拉上。
阳光透过窗帘见缝插针,细细的一缕落在画板上,淡淡的。
她打个哈欠,甩掉拖鞋爬床上连被子都没来得及拉身上,头沾枕头就睡着。
此时,纽约,夜晚的繁华刚刚开始。
慕靳裴在这边的公寓是高层,透过窗可以俯瞰大半座曼哈顿,这里的欲望和贪婪,悲欢与离合,天天上演。
门铃响了,是储征。
慕靳裴点开手机摁了一个键,楼下门自动打开。
储征赶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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