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回来了。”
沈延玉往嘴里放桔子的手一顿,抬起眼直直地看着他,嘴唇也有些颤抖。
她立马抬起门板,冲外面喊道:“大山掉头,回宫。”
大山停了马车,问了一嘴:“姑娘,那边不去了么?”
“不去了。”沈延玉想都没想就喊了出来。
“可……”大山似乎有话想说,不过她的话,他不会违逆,当即调转了马头。
“一听他要回来了,你就这么激动,正事都不做了?”沈易阳撇了撇嘴,明明要论血缘亲疏,他还亲近些。
“他就是正事。”沈延玉手还紧紧握着门板。
“万一他死了呢,”沈易阳一时冲动就脱口而出,立马又后悔了,“我是说,万一。”
他不想她到时候空欢喜,毕竟靖北军还没有回来,消息也没有。和沙乞国这场仗硬生生打了五年,虽然沈国最后大获全胜。但是这五年里的战况,谁也说不清楚。
当初去的人,能不能活着回来,也说不清楚。
“他不会死的。”这世上什么事她都会怀疑,唯独这件事,她深信不疑。
因为他答应过,他不会死。
沈易阳没再说什么,只是闷闷的吃着桔子,他皱着眉呸了呸,这桔子是酸的。
马车回到兆京城门时,沈延玉让大山和沈易阳出城去替她办正事,自己寻车回了宫。
皇宫内,这条路,她这五年走了无数次,却是第一次觉得长不见头。
她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,春风拂面,吹得她碎发凌乱。
路上人不多,她觉得自己跑了许久。等到了那座熟悉的房屋时,她的脚步却慢了下来。
每走一步,她都觉得无比沉重,白皙的脸因为跑的太快而显着红晕,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。
她抬头看着青砖黛瓦的院子,那木门虚掩着。
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,才伸出手,轻轻一推,木门吱呀作响,缓缓打开。
门缝里,种了一院子的花草,开得正好。
乱花深处,一身玄黑铠甲的男子背对着她,背影挺直如断璧松柏,一头墨发随意扎起,手里还提着银甲头盔。
听到开门的声音,那人回过头,眼中带着笑意,如冰雪消融。
“阿玉,我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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