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了。
“是啊,该结束了,”程昱摇了摇头,叹息道。
程昱虽在平舆,但是心里却很清楚此时曹氏还剩多少粮草,已经不足十日之用。
所以他所谓的结束,意思是该放弃官渡了。
他却不明白,丁辰的该结束了,是指取得官渡之战的胜利。
“许都离官渡如此之近,官渡守不住,许都也守不住,”程昱哀叹自语道:“若退回到兖州,袁绍大军必然要追来。
到时要面临青州豫州三面夹击,也很难守的住。
不过……我有个大胆的想法。
如今荆南四郡已经归顺朝廷,若丞相率领大军去往荆南,以刘表为屏障,是否可以抵御住袁氏大军?”
丁辰看了一眼程昱,这位真敢想。
不过仔细想来,若曹操在官渡战败,率军逃往荆南,似乎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去处。
只可惜,没有这种假设,他是要助曹氏取得官渡之战胜利的。
……
官渡,雪花不合时宜的又飘了起来。
这整个冬天,雪化了又下,下了又化,时而结冰,时而解冻,路上泥泞不堪,运粮难度增加了数倍。
平常军士每日供应的粮食在逐渐减少,所以有军兵私下里传言,军队粮草将尽。
而且有人偶尔闻到草药的味道,更有人传言曹丞相病重了。
于是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氛在军营中游荡,无论将领们怎么开解,都挥散不去。
其实将领们现在心中也是惴惴不安,唯恐那些传言都是真的。
不止底层将领如此,就连张辽徐晃李典乐进这样的高阶军将亦有此怀疑。
他们这些人是能参加中军帐议事的,可是如今曹操已数日没有召集大家议事了。
曹操的私属房间里里,曹仁曹洪夏侯渊等武将以及荀攸刘晔等谋臣都在。
曹操躺在床榻上,额头上敷着一块湿棉巾闭目养神。
“是不是已经有人传言,曹某病重,将不久于人世?”曹操骤然睁开眼睛,把额头上的棉巾取下来,扔到旁边的铜盆里,然后下床到桌案前坐下。
虽说他头痛病发作是事实,但远没有到病入膏肓的程度。
于是将计就计,把他不久于人世的消息散播出去,以期传到袁绍耳朵里,为他撤退做准备。
而在场都是他最亲信之人,自然不用装了。
“的确如此,”刘晔道:“不过也有军兵从酌减的口粮之中判断出,我军粮草将尽,这传言却对我军士气不利。”
“如非酌减,粮草早就吃尽了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”夏侯渊道:“待明日我抓几个传谣者严惩,或许能堵住这谣言。”
“罢了,”曹操摆了摆手,“这种事越抹越黑,你越是惩处,越显得心虚,任他传去吧。
今日叫诸位前来,是想商议一下,下一步我军该往何处撤退。
诸位都知道,我军粮草捉襟见肘,是该早做打算了。”
无论郭嘉的十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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