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拐，便径直走到他的床边躺下，抱着那团乱糟糟的被子衣服也没脱就闭上了眼。
苏木愣在原地，惊恐地张嘴：“？？？”
朱砚生安静了会儿，动手脱了鞋又脱了外衫，随意扔到旁边架子上，又将自己滚进被子里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。
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，困急了似的呢喃道：“你也过来，躺着。”
苏木傍晚光溜着身子勾引人的时候倒是爽快，现在穿上衣服了，反而开始羞涩，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：“我、我床小，怕老爷睡得不舒服……不然我还是弄个地铺吧……”
床小都是借口，每个院子里卧房的床都是老爷亲自选的，怎么可能会小。
朱砚生看着旁边还能躺下两个人的位置，默默无言。
“行了，快过来吧，都这么晚了，你收拾地铺不也是要吵我的……忙了一整天还不让我睡，小东西还真是坏啊……”
朱砚生的脸埋在被子里，声音闷闷，从未见过的另一种模样让苏木一下心软，愧疚得不行，再也不敢说别的话，慢吞吞也脱得只剩下里衣，随后灭了蜡烛爬上床。
他才一躺下，离朱砚生的位置较远，尴尬地准备说些什么，耳边传来迟缓均匀的呼吸声，朱砚生竟是已经睡着了。
不过这样也好，他还愁自己不会说话，跟老爷聊不到一块去。
苏木缩在床边，就盖了一点点被子的角。后来还是抗不过冬夜的冷，只好稍微多扯了点盖在身上。
他与朱砚生之间隔的位置甚至还能躺下一个人，被子就平直地张在中间，寒气从被口灌进去，苏木打了个哆嗦还是不敢动。
一直到后半夜，他才终于忍不住困倦，把大张着看床顶的眼睛闭上，全身都放松下来。
“砰——”
“啊！”
朱砚生正梦见自己在雪地里坐着，被动静吵醒，不自觉打个哆嗦。
他有些迷糊地看向声音来源，正好和滚到床下准备偷偷爬回来的苏木对上了眼。
后者没想到他会醒，一张有些委屈的脸，带着被发现的惊恐羞耻眼神，怎么看怎么好笑。
“噗……哈哈……”朱砚生翻过身来看着他笑，“看来这床是真的小。”
就算在黑夜里，他也能感觉到苏木那一张脸早已通红。
苏木羞愤，爬上床的力气都大了不少，像是无声的抗议。
朱砚生看他重新上来还是睡在床边，叹一口气，伸手去把人揽在怀里。又将被角掩住，严严实实地裹紧两人身子。
苏木下意识挣扎，朱砚生就敲敲他脑门：“行了，你睡那么远不冷吗，我说我怎么梦见自己在冰天雪地里睡觉，感情是因为你这小子。”
“可这样太挤了老爷……”苏木浑身不自在，朱砚生的气息就打在他的后脖子上，带起一片战栗。手也横在自己身前，不过微曲的拳头却是抵着床，没有触碰到他。
然后朱砚生又睡过去了。
苏木的眼睛大张了会儿，困意像是被朱砚生传导过来，也跟着在他体内汹涌而上，被窝里太过暖和，于是几乎下一秒，他也沉沉地进入了梦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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