喃喃自语。
苏木心思微动。这么小?是不是意识到自己还要在他面前演好长时间的戏,觉得累了?
接下去朱砚生没再说话,真的陪了他许久,一直到门外有人轻轻敲门,他才离开,叫外面的人小声点,说小夫人刚睡下。
那人说了什么,朱砚生沉默一会儿,说他马上过去,就跟着那人走了。
门刚关上的一刹那,苏木睁开眼,从床上坐起来。
他掰着手指算了算,离梁书要逃跑的日子,还有十多天。来得及,他这几日和梁书再出门准备准备,因为时常出门,朱府的下人们都已习以为常,门口的人不会拦,买什么东西也不会来过问,这自然是梁书一开始就计划好的,为逃跑那日做足准备。
他要去找梁书,说自己愿意跟他走了。
可门一开,看到外面站了个下人,见他出来,笑道:“二夫人醒啦,老爷才走。”
苏木心里有些虚:“我要去梁公子的院子。”
“好嘞!”守门的下人让开身子,让他过去。
苏木脚步匆匆,他心里难受,又有些激动,还差点在拐角处撞到了人。
他定睛一看,是三喜。
三喜从柴房被放出来后,就被调到了个还算轻松的位置,虽然还和苏木在一个院里,却常常见不着。
这会儿见着了,两人都愣了愣。
苏木急着去见梁书,便只和三喜打了声招呼,就又离开了,留下三喜一人站在原地,看着他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“小梁哥!小梁哥!”
苏木一进门,就着急地喊。
以往只要他叫个几遍,梁书都会立刻出来,笑着迎接他,但今日倒是反常。苏木等了一会儿,没等到人,问下人人在哪儿,下人说梁公子在房里待着。
于是苏木便又去他房里。
轻轻敲了几下门后,门内的人轻声道:“哪位?”
苏木道:“是我,小梁哥。”
梁书给他开门,门才打开就转过身去,苏木没察觉到异样,跟着进门,看见衣柜箱子什么的都被打开,床上放着块行李布。
明显一副马上要收拾东西走人的模样。
“不是还有十多天吗?”
梁书回过头,苏木才看到他哭了。眼睛肿得不成样子,泪痕糊了满脸,虽然少了点出尘的仙气,却还是我见犹怜得很。
“来不及了木木,”梁书抹了一把泪,问他,“身子还好吗,听说你差点摔了。”
苏木在他面前转了一圈,给他看自己安然无恙的模样:“我没事,虚惊一场罢了。”
梁书放下心来,松了口气,又走到那个大箱子前继续收拾,“老爷派人来给我传话了。”
苏木反应了一会儿,意识过来他说的老爷指的应该是关宏。
他问道:“传什么话?”
梁书叹了口气,“他听说你差点出事,怕我留在这儿到时给他惹一身祸,让我过两日就滚回去。我只能跑,木木,我要提前走了。”
“怎么就是惹一身祸了?”苏木为梁书在关府没有人权这件事愤愤不平,“我若是真的保不住孩子,那也和你没关系啊。”
梁书摇了摇头:“没用的,谁在乎这个?”
他把行李都装好,放在枕边,准备等天黑了,朱府所有的人都睡下了,就翻墙出去。
“你在朱府好好生活,朱家人待你都好,你比我幸运得多。”梁书坐在床边,看着他温柔地笑,“有缘会再见的。”
有缘再见,说的好听,但梁书知道,这一离开,就是再也不见。
他不会再回康南,去找个小小的地方,就算是没地方要他,随便找个人嫁了都比现在的日子幸福。
他等着苏木的眼泪和道别,双手也微微打开,做好准备好好安慰这个相见恨晚的弟弟。
若是他们没有嫁人做妾,或许会成为一辈子最好的朋友,又或是做邻居,老了也可以坐院子里,一起喝茶谈天,那还是有多美妙。
但事情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。
苏木在梁书疑惑的眼神下,突然靠近他,抓住他的手,极为认真地仿佛在说一句承诺。
“小梁哥,等我,我要和你一起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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